"娇娇……"谢娇娇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努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黄花梨木小床的淡红色床帏。
自己不是正在与黑衣人缠斗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自己又重生了?
谢娇娇迷迷糊糊地想着,可这副模样落在床边焦急的钱氏身上,就是女儿吃苦了。做母亲的没有保护好她。
怔了一下。谢娇娇缓缓转头,"娘?"
钱氏急忙回答,"诶。娘在。"
"身上可还有些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谢娇娇虚弱地回道,"没有了,就是肩膀疼。"
"傻孩子,以后出去一定要多带几个人,知道吗?"
钱氏满眼心疼。"要不是五皇子把你送回来。还专门请了太医,我们和你哥哥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谢铭昨日刚下朝回来,就接到了谢娇娇出事的消息。身子肉眼可见地颤了颤。急匆匆就要赶回谢府。
一旁的翠漪也是满眼泪珠,她家小姐已经昏睡一天了,好在今天醒过来了,万幸万幸。
听到娇娇醒了的消息,屋外的两人也大步走了过来。
"娇娇。你可好些了?想吃什么。哥给你去买。"
"娇娇,你终于醒了。伤口还疼吗?用不用让太医再开点药?"谢辞安和沈承渊同时问道。
一时间。谢娇娇哭笑不得。竟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好了。我没什么问题了。还连累你们为我担心。"她有一点自责。
说好要保护大家的。到最后被保护的还是自己。
"你看看。你这说的叫什么话?"钱氏装作责怪的样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谢娇娇眷恋地看着她的亲人们。
真好。
肩膀上的伤好像也突然不疼了,果然还得是家里人的关心比所有名贵的伤药都好用。
沈承渊神色淡淡的,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严肃地开口,"娇娇,我有事想跟你说。"
谢娇娇一脸茫然。
谢辞安和钱氏对视一眼,二人默契的走了出去,准备为这两人留足够的空间。
翠漪一路小跑,贴心的为他们两个关上了门。
无奈的笑了笑,谢娇娇偏头看向沈承渊,"你送我回来的?"
"那刺客亮剑的时候,南山就托人给我报了信,我赶到的时候,你正好晕倒,就送你回来了。"
这话说的巧妙,可谢娇娇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那刺客的剑上可有什么特殊的标识?"
"不曾发现,但是南山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个独特的印记,大概像一只鹰盘旋在石头上。"
沈承渊在谢娇娇昏睡的这一天也派人一直在寻找这种印记出自何处。
鹰……
不像是宣国,谢娇娇的大脑飞速运转,代表信仰的话应该是帝须他们那边的才对。
可是暗杀自己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
在谢娇娇思考的时候,沈承渊也在想。
稳妥起见,连宣国边境的各个山匪都一一排查过了,丝毫没有头绪。
只能是……他师傅那边了。
虽然沈承渊十分不情愿往这方面想。
二人难得默契的想到了一处。
谢娇娇猛然抬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我大姐姐怎么样了?"
"我赶到的时候,她脸色不太好,通知了皇后一声,现在应该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