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
谢辞安疑惑。
"我。"谢娇娇声音响起。
"娇儿?"谢辞安放下手中的册子。
随后。谢娇娇进来,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这天还真是越来越冷。
"喝点温水。"
谢辞安倒了一杯茶,递给谢娇娇。
谢娇娇也不客气。接过便仰头一饮而尽。
紧接着她扯过衣袖抹了一下嘴。大大咧咧坐到了座椅上。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谢辞安提起兴致。好奇打量谢娇眠。
莫不是为了傍晚时在后花园说的那件事情?
果然,谢辞安猜对了。
"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
谢娇娇收起嬉皮笑脸,一脸认真望向谢辞安。
"我都说了,那手帕不是我的。"
谢辞安无奈,不知该拿谢娇娇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但问题是。那手帕既然不是你的,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谢辞安哑然。
他平生最不习惯骗人,何况面前这个小姑娘。是他从小朝夕相处的亲妹妹。对他了解至深。
"我猜,这手帕是太子的,上面的血,也是太子吐的。因为东宫人多眼杂,担心传出去。所以让你带着离开东宫。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说罢,谢娇娇一顿。
"我猜对了吗?"
"你这机灵气要是放在读书上。现在怎的也该和晚晴一样。并肩成为京城第一才女了。"
谢辞安不忘数落谢娇娇两句。
看样子。她是猜对了。
可谢娇娇却高兴不起来。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生的什么病?"
"没有。"谢辞安回答。
索性谢娇娇已经猜出来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自己都未寻太医查过。"
也是。
谢辞安的话提醒了谢娇娇。
本来朝中就有不少人盯着沈书白的位置。万一沈书白患病的消息传开,他的太子之位更难保住。
"哥。"谢娇娇忽然想到什么。
她猛的抬起头,一脸期待看向谢辞安。
"我想抽空随你去一趟东宫,替太子看看他生了什么病。"
"你说什么?"
谢辞安难以置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太子之所以不请太医,是因为担心被人发现他身子出了问题。可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我也会些医术,我要是去,定不会被人怀疑。"
见谢辞安犹豫,谢娇娇说服得更加卖力。
"你忘了?之前瘟疫,我陪着江眠捣鼓药材,那段时间他教了我好多。治病我不一定行,但基本的望闻问切我还是会的。最起码我能看出他生的什么病。"
"哥,病可都是越拖越严重的。您总不想太子一直不治,最后病入膏肓,回天乏术吧?"
"什么病入膏肓,什么回天乏术,学了几个词你就乱用是吧?"谢辞安故作生气。
"哎呀,就是这个意思!"谢娇娇不以为意。
明年春天沈书白去世,现在他身子出问题,这件事情未免太蹊跷了些。
谢娇娇心里忐忑,非要把沈书白得的什么病给弄清楚,再治好了,她心里才安稳。
"话说回来,你为何突然这么关心太子了?"谢辞安狐疑打量谢娇娇。
他怎么不记得,谢娇娇和沈书白有什么交情。
"太子和大姐姐有婚约,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姐姐也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