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皇后召沈书白进凤鸣宫。同他说了从孙见那听来的风声。
沈书白自是不在意,毕竟他从记事开始,就很是想摆脱太子的身份。
兴许是造化弄人。他虽一出生就拥有世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的东西。但他偏偏不爱朝政。
尤其这些年来,他读了不少诗书文史,更是向往文人笔下的恬静生活。
尔虞我诈真真不适合他。
沈书白原以为自己能这样拖下去。宣正帝与满朝文武百官断然不会指望他一个只懂诗词歌赋的书生能打理好宣国江山。
直到皇后同他解释利弊时提到了谢晚晴。
倘若他不努力,谢晚晴日后只能跟着他受苦。
沈书白没有办法,思忖良久,为了谢晚晴,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处理起朝政之事。
"我同你父皇说过了。新来的老师过几日就能到东宫。到时候有他手把手教你。你能学得快些。"皇后对沈书白说道。
"新老师?"沈书白诧异。
"对,专门教你治国理政之道,顺带着帮你处理些琐事。"皇后应声。
"路我我已经帮你铺好了。接下来就要你亲自走了。"
沈书白紧紧抿唇。
面对皇后这般努力的栽培。他只觉得压力重大,令他喘不过气。
"对了,本宫从钦天监那得来消息,你和晚晴的婚事定下日程了,就在明年三月十六。估计这两日宫里会派人告诉晚晴。"
"真的吗?"沈书白眼前一亮。
"你可要好好努力。届时晚晴嫁进东宫。也好省去后顾之忧。总不能让人家跟着你担惊受怕。"
皇后语气平缓,苦口婆心劝道。
"我知道了。母后放心吧。"沈书白低眸。
想到谢晚晴。他便又有了干劲。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谢晚晴。他也要坐稳太子之位才行。
……
东宫这边的事情。谢晚晴浑然不知。
瘟疫过后。皇后又邀她进过几次宫,谢晚晴也只是从皇后口中听说,沈书白近来忙着处理朝政,暂时无暇与她多见面。
谢晚晴也能理解。
进贡大会将至,京城陆陆续续有外国使臣进来,一时间热闹了许多。
谢娇娇又坐不住了,拉着谢晚晴出门游玩。
冬日的天要暗的早些,刚吃过晚膳,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好在街上灯火通明,倒别有一番风景。
"嘶。"
一阵风吹过,打得人脸上生疼。
谢娇娇下意识裹紧了外衣。
谢晚晴无奈一笑,接过翠漪手中的披风,帮谢娇娇穿好。
"叫你方才出来的急,不把衣裳穿好。"
"哎呀!我这不好久没出来玩了嘛。"
谢娇娇憨笑,脸颊两边露出浅浅梨涡,可爱极了。
说完,谢娇娇亲昵挽住谢晚晴的手,弃了马车,沿街道两边行走。
翠漪和春桃互相不对付,前面谢娇娇与谢晚晴亲密无间。
她二人你瞪过来我瞪过去,都恨不得离对方十万八千里远。
街上人声鼎沸,两边摆满小摊,谢娇娇很快放飞自我,四处乱窜。
谢晚晴早习惯了谢娇娇这样,也未拦着。
"二小姐真真跟个猴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谢府没家教一样!"
春桃小声嘀咕,言语之中满是嫌弃。
谢晚晴侧头,皱起眉头,瞪了春桃一眼。
春桃立即闭嘴。
"卖条头糕咯!又香又糯的条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