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上的字倒不稀奇,横竖就是一句安慰人的话。
真正稀奇的,是字迹。
试问整个京城,除了谢娇娇。谁能把字写得像狗爬一样。
再联想前段时间和谢娇娇在茶会上相识,徐乐梅可以肯定,这张纸是谢娇娇给她的。
一切顺遂,若真能一切顺遂,她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副田地咯。
想着,徐乐梅闭上眼睛。头靠在墙壁上休息。
说是休养,其实是为了把她支开。
待到她归来时。恐怕姐姐已经嫁进程府。
心爱之人变成了姐夫,徐乐梅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罢了。
一盏茶过后,谢娇娇也离开了茶楼。
不远处,沈承渊双手背立,正目不转睛望向谢娇娇。
周围人来人往,唯有那一抹鲜红亮眼得厉害。令人不得不注意。
沈承渊不禁想,待到冬日,京城下了大雪,谢娇娇骑马驰骋在雪中,定是一番绝美风景。
正专心,忽然,一只手从后面绕来,搭上他的肩膀。
沈承渊双眸骤然收紧,下意识抓住那人手腕,转过身。掐住那人的脖颈。
"啊啊啊!"
萧世衍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谢娇娇听到声音,一下子认出是萧世衍。
她四处张望。寻找萧世衍身影。
见引起谢娇娇注意,沈承渊二话不说,扯着萧世衍衣领,像提只小鸡崽似的,把萧世衍拖到了旁边街道。
"奇了怪了。"谢娇娇自言自语道。
难道自己出现幻听了?
另一边。
萧世衍整理衣领的空隙,沈承渊没好气的白了萧世衍一眼。随即朝巷道前方走去。
"哎!你等等我!"萧世衍忙不迭跟上。
沈承渊不理萧世衍。
"你说说你,人都没看清楚。你就下狠手。这是没把我伤着,万一我真被你打出个好歹来,你怎么向我爹娘交代?"
"我如果下狠手,你脖子已经断了!"沈承渊冷声道。
听完此话,萧世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还好,脖子还在。
"还有。"沈承渊怎么听着萧世衍的话那么别扭。
"你出事情,我为什么要跟萧国公和萧夫人交代?"
"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俩关系好啊。我跟我爹娘说要来找你,他们才放我出门的。"
萧世衍嬉皮笑脸,全然没个正形。
"你又惹事了?"沈承渊语气平淡。
萧世衍三天犯一小错,五天犯一大错。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哎呀,不说这个了。"
萧世衍憨笑。挠了挠后脑勺。
沈承渊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
"对了,我跟你讲个怪事。"
萧世衍快走两步,凑上前。
"你还记得吗?前段时间我跟公孙家那小儿子打架。把人打伤了,他非要去找我爹娘讨说法。我打算私了。但钱不够,你又不在。我就去把我玉佩给当了先,凑了银子赔给他。"
"丢人的事情。你可以不用和我说第二遍。"沈承渊不紧不慢道。
看他一脸正气,说出来的话能气的死人。
"这不是重点!"
萧世衍砸吧了下嘴。继续讲道,"重点是。我后头怕被我爹发现,想把玉佩赎回来。你猜怎么着,就一天,那玉佩就被人给买走了!"
沈承渊皱了皱眉头,对此事提起兴致。
"你说,这世上哪有人喜欢用别人玉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