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谢娇娇也给沈承渊做过衣裳,沈承渊也会高兴。
谢娇娇怔怔看向谢辞安。没来由的,脑海中浮现出沈承渊对她笑时的模样。
"不就一件破衣裳嘛,有什么好嘚瑟的。"春桃小声埋怨道。
"那衣裳是娇儿亲手做的。怎能一样。"
谢晚晴嘴角微扬。笑容如往常一样温和。
"您送大少爷的玉扳指,还是您去了几趟玉坊才买到的呢!"
春桃愤愤不平,越想越替谢晚晴感到不值。
"同为府中千金。为何连大少爷都对二小姐更好。"
谢晚晴眸中划过一道失落。
"娇儿与他毕竟是一母同袍的亲兄妹,对娇儿更好,是应该的。"
何止谢辞安,谢铭、钱氏,哪一个不是将谢娇娇捧在手心里宠着。
这偌大的谢府。唯独祖母对她更加偏爱。
"可……"
"好了!"谢晚晴打断春桃。"去喊他们到大厅来用膳吧。"
原本谢晚晴心情算不得差,听完春桃的话,谢晚晴不由得有些神伤。
入夜。
白日里刚出太阳。天色暗下。便又下起了雨。
雨一滴一滴,掉落在屋檐上,发出清脆声响。
时而有微风穿过窗缝,引得屋内烛火摇曳,光影忽明忽暗。
沈承渊正专心处理事务。便听见来福敲门。
"殿下!殿下!江大夫来了!"
来福激动不已。顾不得沈承渊还没开口答应,他隔着门将此事说了出来。
沈承渊握笔的手一顿。
江大夫?江眠?
江眠来时。只着了一袭月白蓝底长衫。
他衣角袖边皆沾染了些雨水。待到擦拭干净了。才踏进沈承渊书房。
"不知江公子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沈承渊起身。朝江眠微微低头道歉。
"没事,我来的也唐突。"江眠不以为意。
沈承渊刚想问江眠何故半夜赶来皇府,江眠回头喊了声,只见一名小厮进来,手里提着药箱。
"我来是帮你治你身上的毒的。"
不等沈承渊开口问,江眠先行回答。
沈承渊眸中微闪。
"那夜在客栈,我便看出来了。"江眠告诉沈承渊。
"你为何要救我?"
沈承渊不解的是这个。
江眠医术精湛,沈承渊不是不知。能看出他身中剧毒并不稀奇。
但江眠向来神秘,虽是大夫,却闲少出手替人治病。
不说沈承渊从未向他提起自己中毒一事,江眠怎可能如此善心,主动帮他医治。就算沈承渊求他,江眠兴许都不会答应。
"自然是谢娇娇求的我。"
江眠一边从药箱拿出银针和药,一边回答沈承渊的话。
听到谢娇娇的名字,沈承渊心里竟生出别样情愫。
仿佛一颗石子坠入湖畔,掀起层层涟漪!
沈承渊此刻说不出什么心情。
江眠将瓷瓶中的白色药末取出,放在纱布上,用火点燃,白色药末瞬时烧成灰烬。
他让沈承渊脱下衣裳,露出后背,将银针尖端在被烧焦的药末中滚几圈,扎进沈承渊肉里。
反复动作后,很快,沈承渊后背布满银针,密密麻麻,看得人触目惊心。
"待会儿会很疼,你忍忍。"江眠提醒道。
沈承渊点头。
肝肠寸断的疼他都经历过,且不止经历一次,沈承渊怎还会再惧怕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