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晚晴堵了回去。
她看了眼手中端着的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无奈摇头,轻轻放在桌上。
"小姐。您都两日不曾进食了,好坏总得吃点东西啊。"
春桃眉头紧蹙,一脸忧愁。她走到谢晚晴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听见谢晚晴抽泣声,春桃心疼坏了。
她不像谢娇娇有人细心护着,花灯会过后第二日。谢晚晴便知晓外面在传些什么。
这两日她以泪洗面,眼泪都要哭干了。
春桃都看在眼里的。但她毕竟只是丫鬟。又帮不成大忙,只得守在谢晚晴身旁,能让她心里好受些也好。
谢晚晴没有说话,肩膀仍在颤抖个不停。
"那些个百姓也是闲的,事情都未弄的清楚,就乱编瞎话。真不怕亏心事做多了折她们阳寿!依奴婢看,她们就是嫉妒!"
春桃忿忿不平,埋怨道。
见谢晚晴还是不开心,春桃又换了副语气安慰。
"小姐,事情总归是会解决的。别人不管,老夫人平生最疼爱您,哪会忍心眼睁睁看您受委屈,她也会管的。"
"你先出去吧,且让我独自一人静静。"
谢晚晴语气怏怏的,仿若吊着口气。稍一掐就断了。
春桃好生心疼,偷偷抹了把眼泪。
经过桌子。她犹豫片刻,端起方才才送来的吃食,便退出了房间。
将东西送回厨房后,春桃就在院子里坐着,乖乖守在外面。
她不用猜也知道,谢晚晴现在估摸着还在哭。
"大小姐在房间吗?"
翠漪进来。低声询问春桃。
听见翠漪声音,春桃连忙起身。挡在她面前。
"你来做什么?"
春桃上下打量翠漪,目光中满含敌意。
"小姐现下不方便出门,派我送来书信,交给大小姐。"
翠漪有正事要做,也懒得和春桃计较。
谢娇娇叮嘱过了,信务必送到。
春桃不耐扫了眼翠漪手中,夺过书信,就催促着翠漪快些离开。
她可不想让谢娇娇的人这时来碍谢晚晴的眼。
手里攥着信,春桃纠结了好一会儿要不要送进去。
最后还是决定拆开,自己看一遍先。
信中只有两三行字。字迹歪歪扭扭,倒是谢娇娇写得出来的。
她向谢晚晴道歉。宽慰谢晚晴别要难过。
"若是真有心,就该亲自来一趟,当着小姐的面道歉了。写信送来有什么意思!"
春桃嘀咕几句,不屑一笑。便将信纸撕碎了,揉做一团。随意丢进了篓里。
又过去两三日,事态仍未平息。
谢家焦头烂额。沈承渊那边也不好过。
宣正帝将刑部事务交由沈承渊操持,意味着有意重用他。
这时沈承渊传出与谢家儿女的谣言。还不一定朝廷那边如何看待他。
沈承渊郁闷至极,又想到谢晚晴和谢娇娇毕竟是姑娘家。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不好受。
他只得亲自出手,解决此事。
"北水。你去叫衙门派人在城门口、南宁街和十六里巷都张贴上告示。要是谁再敢提那日花灯会的事情,传谢家二位小姐的不是,罚无赦!"
屋内,沈承渊背靠座椅,神情格外严肃。
北水得令,当即应下,出了房间。
果然,此事要解决还得强制些好。
谢家还在绞尽脑汁想法子,沈承渊便已经将谣言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