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他胡乱地到学校外面吃了一点东西,给刘欣怡打了一个电话,确定她已经到家,然后又给谢佳颖打了一个电话,知道她们宿舍已有舍友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由于心情烦闷,他回到宿舍以后又是蒙头再睡,反正脑子里面就是乱得很,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便这样迷迷糊糊地到了零晨四点,就再也睡不着了,便起床下了宿舍楼,往田径场方向走去,想通过修炼潜龙诀来压制内心的烦闷和萦乱。
往小山上走的时候,他又看到班主任萧长河。不过今天看到的萧长河似乎有些不同,虽然还在那里打着那套拳法,但行动之间却甚显滞缓,在远处灯光的照射下,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难道萧老师练功纪岔了气?还是受了伤?以他修习气功数十年的经验来说,似乎练岔了气的可能性不大,难道是受了伤?以前看他练功的时候行动之间隐隐有轰鸣之声,那当是内力十分深厚的表现,若是受了伤,是什么人能让他受的伤?”寒子站在离萧长河练功之处五六米外,心中疑念顿生,甚是不解。
突然,寒子内心一跳,似乎感觉到有危险在逼近,转头四处望了望,却未发现有其他任何人,但是那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是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近。
正在练功的萧长河此时似乎也感到了危险正在逼近,突然收功,对着寒子叫道:“卢墨寒同学,你快快离开这里。”
寒子知道他必定已预感到了危险,怕会波及到自己。但是以自己的性格,这种时候他又怎么会轻易离开,便说道:“萧老师,让我跟你一起应对吧。”
萧长河甚是着急,急催着:“不行,你在这里会连累你的,你没有必要卷进来。”见寒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便走了过来,不过行动之间并不是很自然,看来他真的是受了伤了。
“萧老师,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来了。”寒子十分冷静地道。话声刚落,他身形一闪,突然一拳打向萧长河的后背。
只听得“卟”的一声闷响,本无一人的萧长河的后面突然出现了四个身着黑衣、头罩黑布的人来。
“难道他们竟然是忍者?”这些只在小说和电影中才看到的人物一旦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又是兴奋又是有些担心。
萧长河此时也转过了身来,刚才在一眨眼之间寒子便拦下了对方的暗地攻击,这令他对自己这个学生已然另眼相看,但这些人都是厉害的人物,他实在不想自己的学生卷进来。
“卢同学,此事与你无关,你快走,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萧长河把他拉到了后面,急急说道。
“也不知道这萧老师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忍者来找他的麻烦?不过但凡牵涉到忍者之事,曲方定然是这些忍者一方。”寒子心里想着,但是却没有走,道:“萧老师,我与你同进退,我是不会走的。”
萧长河见他坚持,此时却也对他无可奈何,便道:“待会儿你尽量不要出手,他们还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一名忍者阴森森的说道:“萧君阁下,我劝你还是把那个人的下落告诉我们的好,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萧长河冷哼一声道:“别说我不知道那人的下落,便是知道萧某也不会告知你等化外蛮族。”
“萧君阁下,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已经探听清楚,你是最后一个接触那人的人,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那名忍者冷声道。
话一说完,四名忍者便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的武士刀,那闪闪发光的武士刀在路灯的照射下闪耀着绿幽幽的光芒,甚是阴森恐怖。
萧长河也不作声,冷冷地看着他们,体内的气功已然运聚。
另一名忍者叽哩咕噜说了一句J语,四名忍者便猛地挥刀便向萧长河两边手臂上砍来,那动作疾若闪电。
萧长河冷哼一声,右脚一蹬之下,人已迅速地后退了三步,那四把长刀便即落空。但这四名忍者并未就此轻易放过他,一人长刀向他腹下刺来,一人自左至右猛劈而下,另一人自上而下挥刀猛砍,形成了三方合击之势,而虽一个却迅速地退到了右后方,封住了他的退路。
萧长河猛地自腰间一抽,一条皮带已制在他的手中,柔软而坚韧的皮带在他的手中一甩之下,便即卷向了三个方向攻来的三把长刀。
便在这时,右后方那人突然挥刀而起,快如闪电般地砍向他那只持皮带的右手。原来他们早就算到萧长河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一定会还击,一旦还击则必定会露出破绽,而且破绽必在手上,这便是他们的目标——废了萧长河的一只手!
萧长河四面受敌,心下大急,此时他手中的皮带还未曾卷到三名忍者的长刀,但是右后面这名忍者的武士刀却便已到了他的身前,比那三人的刀是后发而先至,看来不是这名忍者武术多精便是前面三名忍者有意放缓了速度。
萧长河刚想使个旋风转,哪知他的身子一动,便感到内腑一阵剧痛,却原来是牵引了内伤,这一招便慢了半拍。
眼见后面那名忍者的武士刀便要砍到他的右臂上,说时迟那进快,站在旁边观战的寒子出手了。只见他突然跨上一步,快如闪电地一脚踢向了后面那个忍者的手腕。
他这一招来得突兀,事先毫无征兆,这四个忍者本来也没有把他这样一个黄毛小子放在眼里,虽然刚开始之时寒子曾经一拳逼他们现身,但他们并没有在意,从头到尾都当他是不存在的。寒子的这一脚不偏不倚,正中那忍者执刀的手的手腕,但听得“哐铛”一响,武士刀脱手远远飞出,落在了四五米之外的山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