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师竟然难得地拉了一张椅子过来要寒子坐下,弄得寒子很是不好意思,忙接了过来,说道:“言老师,学生怎么能要您帮我拿椅子呢,这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吗?我自己来吧。”
待寒子坐了下来,言老师才问道:“墨寒呀,你的伤好些了吗?”寒子答道:“已经好多了,过几天伤口结伽了就没事了。”
言老师笑道:“墨寒啊,这次期末考试你考得很好呀,总成绩619分,这是水泽初中这么多年来没有过的成绩啊,你知道了吗?”
寒子不好意思地道:“我今早上听韦光星跟我说了。”言老师道:“这可是学校的年级第一名啊,墨寒,你的努力终于出成果了,老师也替你感到高兴呀。以后可得继续努力啊,还有一个学期,照你现在这样的成绩,要考上区重点高中没有问题,只要你正常发挥出这样的水平。”
在老师的眼里,学生们的每一次考试成绩如果是好的,那都是发挥正常的,很少有认为是超常发挥的,因此对于寒子此次期末考试取得这样的成绩,他认为也是正常的,而没有想过是否是超常发挥了呢,可能以后再也考不出这样的好成绩来了。
寒子倒是很赞同言老师的话,他现在对初中的知识可以说是已经全部学完了,对他来说,初中的知识已经没有多少能够难得倒他的了,以他目前的水平,还有他的信心,他相信自己要考上区重点高中应该是没有什么困难的,除非出现什么变故。
但寒子此次来的目的却不是为此,这点他倒是没有忘记,并没有听了言老师的两句表扬便忘了此来的目的。寒子整了整思绪,十分认真地说道:“言老师,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言老师还在欢悦之中呢,突然听见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说出这般严肃的话来,不禁一愣,问道:“什么事?我最近没有听说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呀。出了什么事了,看你这样严肃的。跟老师说说。”
寒子说道:“言老师,这两天有人在学校里面造谣诬蔑我和刘欣怡。”言老师大吃一惊:“有这事?怎么我没有听说?”
寒子说道:“这事才是这几天的事,也就是刘欣怡出了事以后、我受伤的那两天的事,现在只是在学生之中流传着,估计有极少数老师是听说了,可能还来不及跟你说吧,不过在学生中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了,刚才刘欣怡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这件事,言老师你不知道,刘欣怡被同学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弄得她打电话给我时都哭得好厉害呢!”
言老师生气的道:“这么严重?你先跟老师说说到体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对你们两个造什么谣了。”
于是寒子便将外面的传言跟言老师说了一遍。并对他说了当天晚上的详细情况。言老师听罢,一拍桌子,大怒道:“是谁这么没有社会公德,竟然这样造谣来诬蔑我的学生,真是岂有此理。反了,反了。”
寒子见他气得脸都紫了,甚是感动,在他的眼里,言老师一直是一个好老师,不论是以前在他成绩差的时候,还是现在成了班里甚至是学校里年级第一的时候,言老师一直是对自己和每一个同学那么好,只是在自己取得那样的好成绩以后他更高兴,更开心了而且。
此时见言老师为了他和刘欣怡的事发了这么大的气,如同感同身受一般,心里更为感动,忙说道:“言老师,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的,只是刘欣怡是一个女孩子,可能会对她造成巨大的影响,而且现在是初三了,离中考只不过是半年不到的时间了,如果此时受了影响,等再调节过来,可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怕到时就真的影响到刘欣怡了,中考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啊。”
言老师一听寒子之言,更是焦急起来,说道:“不行,这事得在放假之前解决才行,不然这可折磨着人的呢。我得赶快去找一下校长去,要他尽快向同学们澄清此事。”
寒子见他焦急之情流露于言表,更是感动,说道:“言老师,这件事就麻烦您了,我先回去了。”言老师道:“有什么麻烦的,学生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也不能让我的学生受到一点伤害、一点委屈,你们一个个就象是我的孩子一样,你们受了伤,我的心痛啊!”
寒子跟言老师告别以后,出了教学楼,也不在学校停留,直接回家去了。他在等韦光星的消息。
到了下午的时候,韦光星终于有消息了,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说造谣之人找到了,是二班一个叫陈公晨的男生,这个男生原来在年级里面成绩一直都是排在前五名的,而且名次每次总在刘欣怡之后,在段考的时候,寒子就把他给挤出来了,这人是一个小气至极的小人,从段考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要整他,刚好前几天刘欣怡出了事,又与寒子扯上了关系,这小子便趁机到处造谣说他们两人在谈恋爱,并且在约会的时候给那四个流氓可乘之机,想通过此事来打击寒子,又可以打击刘欣怡,达到其一箭三雕的目的。只是这小子一直以来就不得人心,在学校里面朋友也没有一个,别人对他的话虽然是有些相信,但却并没有帮他保密,在韦光星的利益引诱之下,追根朔源,很快便知道是这小子首先造的谣,且不到半天时间便有五六个人愿站出来指证他。
寒子大喜,暗自吩咐了韦光星一番,约好明天再见,这才放心的给刘欣怡打了个电话,说此事已经搞定了,言老师会给他们两个人澄清的,但这造谣之人却没有告诉她,这小子皮痒了,他非得好好教训这小子一番不可。
第二天早上,寒子一大早便与韦光星在离学校的不远处的拐弯路口守候着,陈公晨是陈家村人,陈家村离学校较远,平时他是住在学校里面的,因为过明天便要放假了,他这两天考完试后便拿东西回家去了,今天开散学典礼,所以这小子一大早一定会从家里面赶来,这个拐弯路口是陈家村到学校的必经之地,在此等候他必定能够等到。
果然,七点刚过,便见陈公晨骑着自行车悠悠地从乡村小路上行来。待到近前,韦光星走上两步,横在路中间,将他给拦住了。
“陈公晨,你给我下来。”韦光星喝道。
“你们干什么?”陈公晨一惊,干巴巴的黑瘦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神色,下了自行车,一脸戒备地看着韦光星两人。
韦光星嘿嘿笑着走了过去,攀上了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道:“陈公晨,你知道他是谁吗?”指着寒子问道。
陈公晨似乎是意识到两人找他为的什么事了,心虚地道:“他是卢墨寒同学。不关我事,不是我说的!”
韦光星嘿嘿笑道:“什么不关你事?你说说看,什么事?”
陈公晨似乎已被他们两个吓破了胆,颤声道:“造他和刘欣怡谈恋爱的谣的事不是我干的。”
韦光星呵呵笑道:“我有问你这件事了吗?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心虚了吧,这事我可是打探得清清楚楚了,这事就是你第一个传出来的,要不要我去找他们来跟你对质一下?不过到时可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说着笑嘻嘻地亮了一下拳头,但是那笑容中却隐含着一股杀气。
陈公晨吓得腿都软了,扶着自行车战战着道:“是我,是我,我不是有心的,你们就饶了我吧。”差点儿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