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走了?”盛君烈洗碗的动作很生疏,正是因为这份生疏,才表现出他对简云希的看重。
叶灵“嗯”了一声。
盛君烈抬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让他瞧不真切她的表情,不过就算瞧真切了,也不会是他想要的。
“你杵这儿干嘛?”
叶灵捧着杯子,理所当然的回答,“看你洗碗啊。”
那语气,和看马戏团的猴子表演没什么区别。
盛君烈拳头硬了!
盛君烈瞪着她,眉眼有些凶,“既然你闲着没事干,过来把碗放消毒柜里。”
“谁说我没事干?”叶灵捧着杯子往他面前递了递,“我喝水来着,还要陪简小姐聊天呢。”
盛君烈:“。。。。。。”
简云希站在旁边,她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叶灵一出现,她和盛君烈相处的那股氛围就会自动把她屏蔽在外。
他们之间说话,她就一句也插不进去。
尤其是盛君烈对叶灵的态度,他越是恶劣,就越是说明他没有把叶灵当成外人,才会在她面前展露他的真性情。
这与他对她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他对她总是客气有余,亲近不足,她有时候宁愿他像怼叶灵那样怼她两句,也不要他总是正正经经的对待她。
有分寸,有距离!
叶灵垂眸,看到简云希露在外面的脚背上贴着创可贴,她惊讶的开口:“简小姐,你的脚什么时候受伤了啊?”
简云希:。。。。。。你装什么蒜,我脚什么时候受的伤你不知道?
盛君烈下意识看了简云希一眼,“你脚受伤了?”
简云希神情窘迫,简直是往事不堪回首,她默默把脚往拖鞋里钻了钻,说:“没事。”
“真没事?”叶灵又问了一句。
简云希抬眼就撞进她洞悉一切的黑眸里,那双眼睛太亮,仿佛能洞悉世间最肮脏的心思。
她心里发怵,“没事没事。”
叶灵轻叹一声,“简小姐好像与国内水土不服啊,这才刚回来两月有余,不是手受伤就是脚受伤,真是可怜见的。”
简云希:“。。。。。。”
猫哭耗子假慈悲。
“也不是水土不服,可能是犯小人吧。”简云希意有所指。
叶灵:“。。。。。。”
小人不就是你自己么?
盛君烈在旁边听着她们俩一来一回的打机锋,抬眼觑向叶灵,瞧她为自己争风吃醋的模样,他心里暗爽。
让你大言不惭说不在乎我,那你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