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目的已达到,季明华便随意找了个借口,迅速跳下马车,离开了。
本以为这么做,会神不知鬼不觉,然而还是被某人的暗卫看到了一切。
季辰渊听了暗卫的话,凤眸中染上一抹怒气,语气低沉地说:“该死的女人,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给本王戴绿帽!”
“阿嚏!”月慕颜一下马车,就打了个喷嚏,她一脸不快地盯着尚书府。
又是这个令她厌恶的地方,门口两个守门的奴才一看果然只有月慕颜一人时,就一脸鄙夷,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月慕颜。
“快去通报,说辰王妃回门了。”明巧吩咐守门奴才。
然而,守门奴才却连话都不愿回,直愣愣地站着,丝毫不给月慕颜面子。
看着情形,若无里头主子授意,就这么两个不起眼的奴才,哪里敢对她这样?
“你们听到没?快去禀报老爷夫人啊。”明巧提了嗓子,一脸紧张。
尚书府大小姐回门,若是不受待见,那可是要让百姓笑话了去的。
“既然听不见,那你们耳朵也没用了,没用的东西就不必留着。”
话音刚落,月慕颜一个翻身,一脚将一个奴才踢到在地,随即从身上掏出防身的匕首,作势就要割了奴才的耳朵。
“哟!大小姐好大的脾气啊,只因我这嫡母稍稍来迟了些,就要狠心地割人耳朵了?”
荣氏身穿正红色的绸缎衣裳走出来,尽显傲慢姿态,她尖酸刻薄地瞪着月慕颜。
看着她,月慕颜就想起新婚那日,她在嫁衣上下迷药之事。
今日刚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了,眼前这个不过是奴才,月慕颜没必要与他计较,便推开了他。
“既然回来了,就先进门吧。”荣氏转身就目露凶光。
待进门了,她再好好收拾这个小贱人,以免在外被人看了去,对自己议论纷纷。
一到尚书府正堂中,荣氏眸中出现一抹幸灾乐祸,却还要故作关切:“颜儿,怎么王爷没随你一同回来?”
“他可不愿来这肮脏之地。”月慕颜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地说。
“放肆!月慕颜,你怎能这样与我说话?”荣氏猛然拍桌,怒目圆睁地瞪着月慕颜。
她本想待会儿再教训这个贱人,看来她是等不及了。
“母亲莫恼,兴许是方才姐姐见了太子殿下,令王爷不快了吧。”月如萱赶忙在一旁劝和。
不过这话倒让月慕颜眼前一惊,她怎知自己方才在路上见了太子?
看来刚才太子见自己是跟月如萱早有预谋,也正因如此,月如萱他们才知季辰渊根本没随自己一同回门,他们才敢让守门奴才刻意刁难。
“对了,姐姐,今日回门,不知姐姐准备了什么样的稀有礼品呢?”
说着,月如萱就不要脸地上前,毫不客气地打开了礼盒。
众人一看,皆是鄙夷,就十两银子。
如今尚书府的二等丫鬟,一个月的月银都是十两,王府准备这样的回门礼,是说月慕颜在辰王心里,连奴才都不如么?
想到这儿,荣氏便更肆无忌惮,递给身边嬷嬷一个眼神,嬷嬷心领神会道。
“大小姐,夫人乃是您嫡母,您虽为王妃,却也是尚书府大小姐,如今该向夫人行叩拜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