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湛看着风烈云离开的身影,脸色有些晦暗。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司徒湛回头。
不知何时,寿王出现在他身后。
“寿王。”
司徒湛连忙作揖。
“这里没有旁人,无须多礼。”
寿王挑了一眼离开的风烈云,此时的风烈云早已经走远,“知道温醉玉的事了?”
司徒湛的胸口这才狠狠刺痛了一下,脸色都有些惨白。
“知道了。”
寿王看着他,安抚,“温醉玉既然走出那一步,就该料到自己有这一天,也就幸亏烈王妃没事,否则,他便是死了,也要被鞭尸。”
说着,寿王眼底流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厉色。
司徒湛心中了然,自然明白其中意思,遂也没说什么。
“人固有一死,只是……大抵可惜了当初那个雄心壮志,意气风发的少年。”
说完,司徒湛重重叹口气,作揖,离去。
动作一气呵成。
司徒湛一走,稷王盯准了时机出来。
面容之上,挂着的素来是他的倨傲之色。
“风烈云如今战功赫赫,想必你也听说过功高盖主这句话……”
寿王眯眸,警惕,“你想说什么?”
稷王靠近,唇角勾着讽刺,“你以为,我们斗来斗去,都头来便宜的会是谁?这个大苍,最终会落在谁的手中?”
“胡说八道!”
寿王呵斥了一声,便准备离开。
稷王冷笑道,“难道你就不怕这一切被一个外人夺走?”
寿王猛地停住脚步,看向了稷王,“你到底想说什么?”
稷王勾唇笑,似乎料定寿王一定会感兴趣,索性干脆抛出橄榄枝,“与其让这江山落在他人手中,不如你我联手如何?”
“没兴趣!”
寿王狠狠瞪他一眼,“这番话你对我说就算了,若是传到别人耳中,你可不是被禁足那么简单。”
稷王却无所畏惧,甚至极为自信,“你无须这么快拒绝我,你大可回去想想,想清楚再给我答复,我愿意替你做事,俯首称臣也甘愿。”
寿王头也不回,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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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烈云回到王府,苍晗月还在睡觉。
玲珑小声小气,“王爷,需要奴婢去叫醒娘娘吗?娘娘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呢。”
“不必,你退下吧,别让任何人来打扰王妃。”风烈云吩咐道,继而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屋内。
随后,又轻轻把门关上。
苍晗月躺在床上,熟睡的模样很安静。
她脸色比前些日子可好太多了,只是,仍然让风烈云觉得脆弱无比,生怕她随时会化掉似的。
就连坐下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刚坐下,苍晗月就睁开了眼。
风烈云顿时紧张又无措,“我吵醒你了?”
苍晗月不由得笑了,手搭在他的手上,“不是你吵醒我,是我睡得很多了,再睡下去,估计很快就能变成猪。”
“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风烈云反握住她的手,掌心里的温度暖得直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