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志满脸复杂痛苦的神色。
他问:“我的女儿呢?在哪里?”
苍晗月示意温醉玉把人带进来
温醉玉颔首,扭头吩咐外头的捕快。
没一会儿,小捕快带着周婉晴来到了屋子内。
周婉晴一脸憔悴,一看见躺在床上的周旭志,眼泪瞬间充盈眼眶。
“爹……”
“晴儿!真的是你!”周旭志激动得红了眼眶。
周婉晴冲过去,一把扑进周旭志的怀里,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爹,女儿总算见到你了……呜呜呜……”
周旭志心疼坏了,安抚道,“是爹不好,晴儿,别哭了,爹在这……”
“爹……”
周婉晴抬起泪脸,想起已故的母亲,眼泪掉的更凶。
“爹……呜呜呜……娘……娘她……被杀了,现在我……就只有你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听到从自己女儿口中说出,周旭志一时间心如刀绞。
“我可怜的夫人……竟然真的……”
“爹,娘死的好惨,那帮畜生……就连我们家的下人都不放过!”周婉晴提起这些,眼里除了恐慌还伴着浓烈的恨。
“爹,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杀我们全家?!”她悲戚地问道。
周旭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只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自己的女儿。
见他不说话,苍晗月倒是替他回答,“这还多亏了你爹招惹了这帮人回来,不但天石村的百姓遭受苦难,还把你们都给连累了。”
“我爹堂堂县令,怎么可能会招惹那种人!你不要污蔑我爹!”周婉晴维护道。
在白蕉镇过来的路上,她处于失去母亲的悲痛之中,没有问过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现在听苍晗月这么说,不免有些生气。
苍晗月勾唇,“那可要问问你的好父亲了。”
周婉晴微微一愣,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扭头道:“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快告诉我啊。”
周旭志懊悔地低下头,满心悲痛悔恨。
“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难道你要把你身边所有人全都连累完了才罢休?”苍晗月冷声道。
周旭志心头一颤,咬牙道:“晴儿……是……是爹的错,爹鬼迷心窍引狼入室……害死了你娘……”
周婉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爹,真的跟你有关?那娘岂不是……因为你才死的?”
“爹,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周婉晴又气又难过,想到自己娘亲惨死,眼泪掉的更凶,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对不起,晴儿,对不起……”
周旭志悲愤落泪,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把那些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苍晗月眸子一闪,就趁这个时候!
她立即吩咐捕快把周婉晴带下去,然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周旭志。
“晴儿……晴儿!!”周旭志惊呼道,“你们要带她去哪!”
苍晗月盯着他,“即便为了你女儿,你也该全部招了吧?”
周旭志面色颓废,心底最后的坚持彻底被打破,他缓缓抬头看着苍晗月,眼底的恨意瞬间扩散开来。
“我……招……我招!”
“三个月前,天石村来了一支商队,说是来做生意的,最后有个女人找到我,说只要我跟她合作做个试验,就会给我好处。”
“她一出手就是一千两……一千两啊!”
“我虽然当了十几年的县令,可这种穷地方……我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后来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