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玄硕冷冷一笑,松开她的脸,另一边手用力一甩,他动作狠劲,白若熙被他直接甩到地上。
白若熙整个身子都跌坐在地上,双手惯性地往冰冷又湿润的地上擦了一下,刺骨撕裂般的疼痛从掌心和指尖传入心脏,贯穿四肢百骸。
该死的泪也忍不住,瞬间涌出眼眶,往脸颊上滴。
裤子湿了,寒气让她掉入了冰窖谷底,痛苦像亿万条毒蛆,一点点腐蚀了她整个心脏。
她痛得动弹不了。
头顶传来男人绝情而冰冷的声音,像锋利的刀刃刺入她支离破碎的心。
“你这种女人从不信守承诺,更没半句真话,如果再敢把我的话当废话,我会让你变成废物。”
抛下绝情的话语,男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白若熙缓缓地撑着身子爬起来,双手掌磨破了皮,混着泥沙,鲜血溢出来,痛入心扉。
她没有管手上的伤,朦胧的泪眼看向乔玄硕远去的方向。
那清冷的背影依旧那么疏离,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是泪或是雨水她已经分不清了。
他说她不信守承诺,他又何曾信守承诺了?
小时候那个信誓旦旦说一辈子都会保护她,不会让她受伤害的三哥,现在却伤得她最深,伤得她最痛。
雨没有停,越下越大。
天没有晴,越来越暗,像要塌下来似的,整个大地都很沉很沉……
白若熙的心情比天气更加糟糕,她坐着计程车回乔家。
没有妈妈在身边,她不知道向谁的怀抱寻求安慰,只是一个人回了乔家,躲在房间里,静静地舔伤。
晚上,她后妈刘月打电话给她,她心情浑浑噩噩的,没有心思理会刘月,只知道又是把她数落一顿,然后要她对白珊珊坐牢的事情负责。
白珊珊的刑期从45天增到了半年,这是她意想不到的。
刘月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对着电话就是一顿破口大骂,然后各种威胁警告让她摆平。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像行尸走肉的傀儡,没了灵魂,没了心,毫无波澜地听完对方的谩骂,直到对方骂蕾了,挂机了。
冷风从阳台吹进来,外面潇潇雨未歇。
“叩叩”
门被敲响。
白若熙一动不动。
“叩叩……”
等了很久,白若熙还是没有动静,门被推开,门口传来秋姨的声音:“若熙小姐,若熙小姐……”
秋姨进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走进去,忧心冲冲地呢喃:“天啊,若熙小姐你不冷吗?阳台的风那么大,外面又下雨的,你这打开窗还不盖被子……”
秋姨牢骚着把阳台窗户关起来,顺便把窗帘也拉上,转身发现白若熙依然一动不动趴在床上。
秋姨担心地跑到床沿边上,低头看着她的脸,发现白若熙眼神呆滞,眼睛满是泪痕,她心疼不已:“若熙小姐,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若熙缓缓闭上眼睛,没有吭声。
秋姨:“若熙小姐如果没什么不舒服,那请到北苑去,老太爷有请。””
白若熙深呼吸,听到老太爷三个字便动了动手,秋姨突然惊叫一声,一把握住白若熙的手:“哎呀,若熙小姐你的手怎么会有血?”
白若熙把手拔出来,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