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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梁武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将靠山报了出来,对方还敢如此不客气的。
而朱勇和张軏两个家伙,早就按耐不住了。
一下子冲上去,朱勇提起拳头,便先砸在梁武的眼窝上。
“诶呀!”梁武发出惨叫。
张軏抓着他的发髻,便按着他的脑袋,将他按在地上一顿乱锤。
朱勇更狠,口里叫道:“捶他骨头,锤他骨头,俺挨打有经验,打那块骨头最疼。”
说着,一脚脚踹下去。
一时之间,这雅座之中,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梁武被追着打了足足打了一盏茶功夫,早已面无全非,只剩下一口气在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安世上去补上了几脚,骂骂咧咧:“汉王……你他娘的也敢在我们京城二凶面前提汉王,小爷我本本分分跟你做买卖,你还敢不识抬举!”
朱金坐在一旁,早已吓得脸都白了。一秒记住
还有一个商贾,趁人不注意,一溜烟的跳窗而逃。
张安世一面骂骂咧咧,一面走向朱金,冷冷地瞪着他。
朱金身如筛糠,期期艾艾地道:“饶……饶命……”
张安世恶狠狠地道:“生意还做不做?”
“做……做……我做……”
“你出个价。”
“爷爷饶命!”朱金哭了,顺势从椅上滑落,啪嗒一下跪在地上。
张安世道:“二百五十钱一斤,你买不买?”
朱金一愣。
二百五十钱……市面上的棉纱一般情况是一百五十钱一斤,可这棉纱的质量好,二百五十钱,其实是很公道的价钱。
而且今年松江府还发生了水灾,棉纱和布匹的价格本就有上涨的趋势,他若是以这样的价格收购,是绝对不亏的。
只是他没想到,眼前这三个土匪一样的人,居然开的价钱这样公道。
朱金磕磕巴巴地点头:“好,收,有多少收多少,只是……爷爷您得罪了汉王殿下……”
张安世大手一挥:“汉王是个锤子,你出去打听打听我们京城二凶的威名,过一些日子,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朱金听说过一些日子,倒是淡定下来,心说你们得罪了汉王,若是没死,自然交易,可若是死了,那就别怪我不讲信用了。
他忙不迭的答应,说着抱头鼠窜。
倒在地上的梁武身子还在抽搐,口里吐着血泡泡,他的嘴蠕动,勉强发出了一些气息,好像是想骂点什么。
朱勇却已一脚又将他踹趴下:“狗东西,京城二凶也敢惹!”
说罢,三人出了雅间。
这雅间外头,两个梁武的护卫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
作为护卫,他们确实是练家子。
所以第一时间听到梁武有难,便想冲进去保护梁武,可随后看到张軏和朱勇两个的身手。
专业人士嘛,立即掂量出这两个少年也是练家子,而且这身手,显然是比自己只高不低。
于是,他们立即做出了最专业的研判,在这雅间外头喊的惊天动地,这个说:“保护老爷。”
另一个道:“休走了贼子,我们和他们拼啦。”
这语气神气活现,宛如大军围剿,浩浩荡荡的铁骑即将要踏破几个毛贼。
可惜他们光打雷不下雨,直到这自称京城二凶的人打累了,飞扬跋扈的走出来,这两家伙立即噤声,低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