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直直跪在人前,膝盖在地毯上,砸出闷响,“二爷,我在傅家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什么样的人,夫人最清楚,您不能因为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冤枉我。”
傅衍衡垂眸盯着手中的酒,慢慢晃了几下,“白洛。”
白洛心慌被无限放大。
“看你一直陪着我母亲的份上,我本意是留下你,是你自己不争气,把握不住机会。”
男人声音冷风测测,面上却露出笑容。
白洛的一股凉气顺着脊柱冲出脑壳,“我没有做过,是夫人让厨房不用再准备温小姐的饭,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洛坦白,她不能招惹麻烦,心里恨不得把温淼淼大卸八块。
“她凭什么要冤枉我。”白洛眼睑挂着泪痕,诉说着委屈。
傅衍衡自然想到,温淼淼一脸委屈看着她的样子,再看白洛。
肯定是前者,更赏心悦目。
“我又凭什么去相信你是无辜的?她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只要照做。”
傅衍衡也相信白洛是冤枉的,只要不蠢,她没理由也没有胆子敢做出这种事。
可那又怎么呢?他没那么铁面无私,正义凌然,他只在乎温淼淼既然提到白洛,肯定有她的用意。
傅衍衡放下酒杯,走到桌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里你没有留下来的可能,蔡思佳。”
白洛表情瞬间僵住,心脏跳的厉害,她原来的名字,傅衍衡怎么会知道,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
已经有太多年,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她叫白洛,是夫人起的名字,她不叫蔡思佳。
白洛手哆嗦的捡起,拆开…
当她看到童年照片,一家三口的合照时,心血涌动,无法平静。
猜测,傅衍衡可能什么都知道,她的身世不能让夫人知道。
跪的直挺挺的白洛,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人瘫在地毯上。
“衍衡,你干嘛,这么为难白洛,适可而止。”
文怡风风火火的闯进来,门摔的老响,响的清脆的。
看着直挺挺跪在地毯上的白洛,文怡气不打一处来。
她弯腰要去扶,让白洛站起来。
白洛的脸色铁青,紧张到头,胃里
翻江倒海,她手捂着胸口,难过的要吐。
“您还护着她?骗了你这么久,还想被她继续骗下去?”傅衍衡眼神至寒看着情同母女的两人。
文怡没听懂,傅衍衡在说什么。
傅衍衡手指了指被白洛手里紧捏着的牛皮纸袋,看向文怡,“这里有您想知道的一切。”
文怡注意到了白洛手里紧捏着的牛皮纸袋,她想伸手拿,白洛惊慌失错,脸色煞白的往后退了几步。
傅衍衡踩着地毯,蹲下捏着她的肩膀,白洛的五官痛到狰狞在一起。
傅衍衡不打女人,也不会对女人动粗,她只不过想让白洛松手。
白洛极度恐惧和紧张,身上的每个毛孔张开,痛感也被放大了几倍扩散。
房间里只剩下白洛的抽泣声和纸张翻动的声音。
文怡翻着这些年蔡家寻子的消息,包括白洛亲生妹妹的照片。
文怡做梦都想不到,她当女儿疼的白洛,竟然是这样。
为了追求荣华富贵,明明家庭健全,还要把自己伪装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连自己的原生家庭也会那么狠心的抛弃,人品也显而易见。
文怡重重的闭上眼睛,她已经不想再翻下去。
这些年的真心相待,喂的是这样的畜声,文怡攥紧拳心,“你走吧,永远也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你父亲母亲身体不好,找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呵,你有什么颜面。继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