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淼从进门到现在,一直看着蓝心在哭,不断递纸抽给她。
“别哭了,你在这里哭哭啼啼,沈子安在家睡的和头猪一样,他也听不到。”
“淼淼,这是为什么啊,我那么喜欢他,他怎么能忍心这么对我,是不是因为我没有钱,才会这样。”
蓝心吸了吸鼻子,哭的太久唇瓣都打着哆嗦。
她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每次失恋都没什么感觉,就这次想到会和沈子安分手,心痛和难过一层层的穿击着她。
她受不了了,要发疯。
温淼淼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们都讲究门当户对,别看他们外面有太多女人,能领回家和结婚的就是两个概念,你看看我,傅衍衡给我领回傅家了。”
“你别火上浇油了,淼淼我已经够羡慕你了,你还说。”蓝心哭唧唧的不满。
温淼淼肯定不知道,蓝心之前有多努力,就为了能把自己变得更好。
给她留下的时间,实在太短太短。
温淼淼嗤笑一声,“你得听我把话给说完,傅衍衡是把我领回傅家了,然后呢,没有然后了,没身份没承诺,或许我用不了多久,也会拿着行李箱被扫地出门。”
蓝心坐在地毯上,头靠在温淼淼的肩膀,“我们为什么命这么不好?是不是都怪我没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如果我们都是千金小姐,也不会有这事。”
蓝心无数次因为自己的出身难过,那种原生家庭带来的自卑感,被融刻在骨子里。
温淼淼记得温蕊不止一次说过这话,可是怎么办呢,这些又改变不了。
蓝心晚上喝了很多酒,坐在地上,温淼淼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弄到床上。
看着她样子心疼,如果哭出来就能解决问题就好了,彻底把沈子安忘掉。
文怡还和傅衍衡生着气,温淼淼的罪状又在她这里罪加一等。
夜不归宿,正经人家的女孩,没见过谁成天三更半夜往外跑的。
傅衍衡为了和文怡示好,一早下来陪着她吃早餐。
文怡沉默不言,气压很低。
“您别跟我置气了,气大伤身,平时您看那些养生知识,就没告诉过您,不能乱生气。”
“我这一把老骨头,哪里有生气的资格,只是寒心,我的儿子会为了个女人,可以那种眼神看我,让人害怕。”
文怡到现在的心都是冷的,寒心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不值得,把全部心血都投注在孩子身上。
儿子不给她面子当众维护那个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是什么心情。
那种心情和滋味,要比死了还难受。
“别气了,消消气!那天我赶时间,人有点急躁,还有您也不要总是盯着温淼淼不放,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劲。”
文怡将手里的刀叉泄愤的丢在碟子里,“你绕了这么大圈子,不还是在为了那个女人说话,傅衍衡你太过分了。”
傅衍衡揉了揉太阳穴,母亲对温淼淼的成见,看来要比他想象的大多了。
“我没有在为她说话,只是希望你们能和谐相处点,不能同情起码别互掐。”
傅衍衡说的明白直接,话糙理不糙,也但愿母亲能听懂些。
“她昨晚三更半夜出门,一个女人总是每天疯疯癫癫的往外跑,她想做什么?”文怡怒声质问。
从昨晚离开以后,温淼淼到现在连面都不露,夜不归宿。
“是我送她出门的,朋友失恋了,她怕朋友出事,放心不下。”
“夫人,您消消气,温小姐对朋友这么好,很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在一旁的白洛突然开口。
她将抹好花生酱的面包放到了傅衍衡面前的碟子里。
傅衍衡才反应过来,白洛什么时候已经从佣人变成了主人,吃饭可以上桌了。
白洛笑着和傅衍衡对视一眼,就好像单方面她误会和傅衍衡达成什么默契一样。
白洛的目光温柔如水,让人看了如沐浴春光般温暖。
文怡再没了胃口,现在只要提到那个女人,她的胸腔都被厌恶沾满。
“不吃了,白洛你陪我去花园里逛逛,听到有些人的名字,就觉得倒胃口。”
“夫人…”白洛撒娇出声,看着像是在帮傅衍衡挽回场面。
傅衍衡拿起咖啡杯,将杯子里的黑咖啡一饮而尽。
他跟在文怡身后陪她去了花园。
纵然满园的花开的再好,文怡也无心欣赏,“衍衡,你爷爷身边的夜伯伯说,他老人家去疗养受了风寒,又染了肺炎,你真的要做好准备,别因为一个女人,让傅氏伤筋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