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二爷不是傻子。
看幸柳氏此刻衣裳华丽,发饰精美,人也毫未憔悴,就算现在哭,也装模作样居多。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
他不是多英俊,也不是多本事,只是家中一个依靠着大哥的二世祖,怎么就入了她的眼。
爱她那么深,事事都听她的。
仔细想来,其实她也不是没破绽的。
每月初一、十五要去上香,一去就是两日,回来整个人格外红润,他只当她去上香,心情顺畅,却原来不是……
而曾经那些闲言碎语,似乎也能够联系起来了!
“你说,是不是你和徐炳生勾结,把土匪放进了辛家!”辛二爷沉声。
幸柳氏顿时忘记了哭,结结巴巴道,“二爷,你说什么,我不懂,我……”
“啪!”
辛二爷真是气坏了,也愤怒了。
狠狠一巴掌打了过去,打得幸柳氏说不出一句话,哭都忘记了哭。
“滚!”辛二爷吼出一句。
为了这么个女人,家破人亡,不值,真不值……
幸柳氏懵懵的出了房间,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当初她是得了徐炳生的吩咐接近辛二爷,可这些年,她对辛二爷也动了心,但每月初一、十五还是得去和徐炳生偷偷摸摸欢愉两日。
一开始她是害怕的,但都没被发现,她也就习惯成自然,再也不要脸皮起来。
这么大的把柄在徐炳生手里捏着,徐炳生要她开了后院门,她敢反驳吗?
不敢。
既然不敢,就只能去做。
只是没想到那么爱她的二爷会这般待她。
恨她、怨她、怒她,打了她,还要她滚。
可是滚出去后,她还能去哪里?
楚御心烦,便回了房间,倒在床上,想着云锦年对韩天赐的偏疼,对他却这么冷淡,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想着云锦年,都快魔怔了。
云锦年坐在一边,拿了书翻着,也没看进去,等了好一会不见韩天赐出声,倒是轻微的鼾声传来,宠溺笑了起来,才拿了给楚御做的荷包,出了房间。
时家榆立即迎了上来,“小姐要出去?”
“嗯,那个雪莲粥还有吗?”
“有!”
“那给我舀一碗来,碗稍微大些,我拿去给楚大哥!”
时家榆连忙笑了起来,“那我去厨房拿来,小姐稍微等我片刻,等我拿了粥过来!”
“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时家榆蹬蹬蹬走了,云锦年则留在原地。
她的屋子两边住着时家榆、和美、和暖,再就是钱嬷嬷她们,把她和一干男子都隔开了。
时家榆离开,和美、和暖便走了过来,“小姐!”
“你们还没睡?”
“嘿嘿!”
这一趟出来,两个小丫头倒是会笑了,动不动就笑的傻傻的,性子也圆滑很多,有了十一岁孩子的天真。
但这也是在她面前,离开她身边或者有外人出现,又立即摆上了冷若冰霜、生人勿进的脸。
“一会在榻上铺个被子和枕头,我晚上睡榻上!”
虽然天赐还小,可也八岁了,长得也比她高,再睡一张床上不太好,让天赐睡榻上对他身子不好。
和美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应声说一会就会弄好。
时家榆也拧了食盒过来,云锦年接了食盒,不用人跟着,慢吞吞的朝楚御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