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这姑娘长得特别美或者特别丑,而是半张脸十分清秀,半张脸是疤痕。
看样子应该是烧伤。
几个男子心知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不好,连忙低下头找位置坐下。
就连平时最闹腾的韩天赐也安静的很。
云锦年瞧着,浅浅一笑。
这些个天潢贵胄,也有怜惜同情的时候,这几个爷在京城,哪个不是横着走的人,今日倒是意外得很。
浅笑着坐下,那女子便笑眯眯的上前,“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都来几分,吃得好我们爷有赏!”侗歌说着,自个先笑了起来。
九娘笑了起来,“几位爷稍等,马上就把吃食端上来!”
豆浆、油条、包子、稀饭,味道极好,豆浆浓稠,带着豆香,还没多少腥味,确实极好。
韩天赐喝了两碗,还想要喝,云锦年微笑着摇头不允。
“姐姐……”
“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韩天赐犹豫了一会,“那我等着吃馄饨!”
看向一边忙着煮馄饨的老夫妻,巴巴的等着。
馄饨上来,味道也是极其鲜美,韩天赐又吃了大半碗,云锦年便示意时家榆去讨问方法。
豆浆豆腥味很重,这女子是怎么做到的?
在一个这馄饨皮薄肉嫩,尤其是皮,还有一股子鱼味。
时家榆上前,朝九娘福了福身,“姑娘,我家小姐让奴婢来讨教一二,还望姑娘赐教!”
九娘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姑娘,是这样子的,我家小少爷十分喜欢姑娘所做的豆浆和馄饨,不知姑娘用了什么秘诀?”时家榆问着,又道,“姑娘放心,这些以后都不会在世面上卖,也只是私下里做了让小少爷解解馋,我家小姐定不会少了姑娘好处!”
九娘微微顿了顿,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窍门罢了!”
黄豆泡的时候加些东西,馄饨皮在面粉发好之后,将去腥鱼肉蒸熟挑出来混在面粉内,在擀成薄皮,至于肉,则要麻烦一些,要做皮冻,九娘也一一教给了时家榆。
怕时家榆记不住,还找了笔墨写了下来。
九娘这般仔细,时家榆便问了句,“姑娘,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帮爹娘干活,不小心摔了一下,脸贴到了炉子上,又把炉子打翻了,被炭火烧的!”九娘说着,倒是很淡定。
如今爹娘安好,她这早点铺子生意也不错,一家子嚼用还余下一些银子。
她也没打算嫁人,实在不行,去街头捡个乞丐睡上几晚,怀上孩子就成。
也有个喜欢她的,可他爹娘不喜她,就连他家几个哥哥嫂嫂、姐妹都不喜欢,她也就歇了心思。
“那个时候没好好治吗?”时家榆瞧着,都替九娘心疼。
“小时家里并不宽裕,祖父、祖母身子不好,一年药钱更是需要不少!”
其中心酸,三两言语也说不清楚。
时家榆把配方收好,九娘的爹娘年纪都比较大了,温和、慈祥又热情的招待着这难得一见的贵客。
时家榆出来时,大家都吃好,正等着。
侗歌拿出两锭金子搁在桌子上,可把九娘爹娘惊着,九娘倒是淡定的收了起来,福身感谢。
云锦年看了九娘一眼,往客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