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笑着说:“到底有没有吃肉这一条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午饭这一顿是有肉吃的。
你想想,人家尼姑也是女人,女人每个月都要亏身子,不吃点肉啷个行?所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
’只要心中有佛就行了,再说时代变迁了,有些规矩该变就变了。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花伯说得对。
”汪海洋也表示赞同,“对了,怎么没有看见主持和另外两位师太?”
花伯说:“她们三人算得上真正的修行人,一天只吃早饭及晚饭,中饭这顿是不吃的。
而且
她们都是在自己屋里吃,不在这里吃的。
”
“原来这样。
”
这时候,屋里传来如性的声音:“好热啊,我去外面吃去。
”随及,只见如性端着碗出了门,漫不经心的坐在了汪海洋的身边。
想起先前的事,汪海洋讪讪的问:“不生我的气了?”
如性抿嘴一笑:“哪有功夫生气,你不说就算了,哪个稀罕!”
说话间,里面又出声音:“如尘,我们出去吃罢,今天特别的热,还是外面凉快。
”
汪海洋转头一看,只见如尘和另一个年轻尼姑也走了出来。
二人看见如性坐在汪海洋身边,相视一笑,便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汪海洋看见如尘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瞟了自己一眼,心中有愧赶紧转移了视线。
如性咬着汪海洋的耳朵说:“呆会午休的时候在屋里等着,我和如尘来找你。
”
“哦。
”汪海洋也不知她俩要如何对付自己,顿时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随着嘻嘻哈哈的笑声,又有几个尼姑偕伴而出,三三两两坐在四周的花坛边,每个人都瞅着汪海洋。
花伯这时笑道:“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平常再热你们也是规规矩矩的在屋里吃饭,今天怎么变性了?是不是母鸡群里来了只公鸡,要炸窝了?看来你们的修行不够啊?”
有人笑道:“花伯,既然寺里来了新人,我们看一看,熟悉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要不然猛然撞见一个男人在寺里走动,不吓着才怪。
我们这是要看清楚,不然晚上还以为是翻墙入室的强盗呢。
”
汪海洋心里觉得热乎乎的,于是站起来说道:“各位师太,我叫汪海洋,是新来的保安,我会好好尽自己的职责,保证寺里的安全。
”
有个尼姑说:“汪大哥,既然来了这里你也不必拘束,以后也不必师太师太的叫,就叫我们的法号就可以了。
”
另一个说:“叫什么法号,私下里叫我们的俗名就行了。
”
“那要不要叫你妹妹啊?”另一个打趣道。
这话一说,众尼姑又笑了起来。
“你们别闹了,成什么体统,要是让主持她们知道了,有你们受的。
”说话的是刚出来的真智,虽然语气有些严厉,但声音依然是细声细气。
如性吐了一下舌头,端着空碗跑进屋里,随及便离开了。
于是,其它的尼姑吃完饭也三三两两的散去。
汪海洋想着如性的话,便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