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智禹来到书院大门,果然这里已经围了一圈人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有眼见的人看到他来了,喊道:“子期兄来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么!”
二妮看到贺智禹,原本想冲过来,但看到他黑着的一张脸,又不敢往前。
其实人围过来的时候,二妮就有些后悔了,贺智禹之前说的没错,自己的颜面是丢尽了不说,现在还连累了贺智禹,估计他会更生气了。
所以二妮多少是有些愧疚的,贺智禹走到门口,她则低下头不做声了。
“贺子期,你来的正好,这位姑娘说你违规带不是家人或亲属的姑娘到书院,你来解释一下!”
说话的是刘夫子,在书院也是有些名声的。
贺智禹先对夫子行了一礼,回道:
“学生并没有违反规定。”
“你瞎说,唐姑娘根本不是你亲属!”二妮还是有些着急。
贺智禹根本没看她一眼,继续对刘夫子解释道:
“如果说的是唐姑娘,她是我们兄弟救下的女子,从最早,家兄就已经认作义妹,而现在唐姑娘的家人也已找到,她的亲兄弟前段时间来到青山又与家兄结拜。”
“所以不知道,这样是否可以算作亲属?”
“嗯,如此的话,可以算作。”
二妮愣了,张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的义妹?又什么时候结拜的?”
这时候贺智禹才转身看向她,面上带着不屑:
“我家的事情,好像不需要昭告全村,人尽皆知才可吧。”
这意思就是,我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这位姑娘,贺子期已经解释清楚,这是学堂,也请你不要在此喧哗,搬弄,有辱学生和别人的名声。”
刘夫子这话说的很重了。
确实刘夫子是生气的,贺智禹是他比较看好的学生,但当听说有姑娘在门口闹,还说贺智禹带无关女子来学院,刘夫子本身是个非常注重礼义廉耻之人,哪能听到自己的爱徒如此作风,气得就来门口看看。
如果说的是真,则以后他就不再教授贺智禹,如果是有人抹黑,他也会护犊子。
从私心上讲,刘夫子还是护犊子的,所以贺智禹说什么他都信。
当然这主要也与贺智禹平日的为人和对女子的清冷淡漠有关,就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和作风。
也有大家族的女子拖过刘夫子想下拜帖,但贺智禹都婉拒了。
“可别人都不知道,怎么能说明说的就是真的呢?”二妮也是杠上了,此时她也不顾及贺智禹以后会不会嫉恨她,她现在就想要扳回一些颜面。
“二妮,我敬你爹有恩与我家,我不与你计较,但你总是揪住唐姑娘不放,就不仅仅是对我有意见,这还涉及了唐姑娘的名节。”
“夫子,如果学院也有疑虑,可以让家里的两位兄长择日来学院证明,也可以书信询问唐姑娘的亲兄长,是否有此事。”
“唐姑娘的亲兄长现在何处?”
“江陵府梁州。”
刘夫子一听,蹙眉,嘀咕着:“唐姑娘?家住江陵府……”
然后向前探了探身子,放低声音问贺智禹:
“你说的可是梁州唐家?”
贺智禹点头,也轻声回应:“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