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的时候,司行霈说顾轻舟表现很好。
“枪法学得不错,没有辜负我辛苦教你,炮制猎物也很好,应该嘉奖你。”司行霈笑道。
他送了顾轻舟一把匕首。
匕首其貌不扬,外形是简单的玄铁,没有任何镶嵌。
打开之后,匕首也是玄铁造就的,不会金光熠熠,甚至暗沉。
“好用吗?”顾轻舟带着疑惑问。
司行霈就顺势往旁边黄杨木的桌子上一劈。
他看似没用什么力气,桌角就掉下来一块。
顾轻舟震惊:“削铁如泥?”
“嗯,这是偶然所得。”司行霈道,“可要小心了,千万别伤及自己。”
顾轻舟连忙点头,紧紧捏牢!
她左看右看,然后也往桌子上劈了一下。
她用了十成的力气,那桌子的另一角,被顾轻舟削了下来。
司行霈笑:“行了,可别糟蹋这桌子,人也没惹你。”
顾轻舟裂开嘴笑,露出一口很漂亮洁白的小糯米牙。
她真心而笑的时候,娇憨可爱,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娃娃。
司行霈真迷恋她,她偶然天真,偶然妩媚,似有种魔力,能把人拉入其中,泥足深陷。
“谢谢你。”顾轻舟道。
“那你亲我一下。”司行霈说。
顾轻舟考虑了下,说:“好像不需要如此,匕首是我打猎的嘉奖。”
这种拒绝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拒绝之后,司行霈恼怒,将她按在床上,亲了个够才放开她。
圣诞节过完,司行霈带着顾轻舟回去。
他们路过苏州城时,他带着顾轻舟去逛了逛。
苏州的繁华,远不及岳城,可它有种古韵优雅,青砖墨瓦,似走进一副浓郁的泼墨山水画。
司行霈带着顾轻舟进城,其实就是吃吃喝喝的。
顾轻舟换了套桃红色老式的披风,司行霈换了件长袄,他们像古城最普通的两个年轻人。
司行霈非要顾轻舟挽住他的胳膊。
他们去吃了有名的馆子,买了绸缎和首饰,又去听了评弹。
他们去茶馆喝茶,司行霈在窗棂半推的屋檐之下亲吻顾轻舟,心情难得悠闲惬意。
“倒也可以在苏州置办一处别馆。”司行霈道,“我们隔三差五来玩玩。”
这种决定,顾轻舟是沉默不语的。
玩了一整天,到了黄昏的时候,司行霈开车回岳城,凌晨才到。
他们回到别馆时,顾轻舟已经困得不行了。
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司行霈在帮她更换睡衣,甚至用毛巾擦脸和擦手。
他照顾顾轻舟是非常仔细的,从来不嫌劳累。
司行霈说起了狠戾,对顾轻舟倒没有大男子主义,从来不觉得服侍她有损男子气概。
大概是他的男子气概原本就很足,所以不担心损失。
这是他的自信。
翌日醒过来,果然是换了衣裳的。
她睁开眼时,阳光透过衬窗帘布照进来,挂着窗帘的帘勾熠熠闪光。
微风过,檐下风铃簌簌。
顾轻舟起来,披衣下楼,司行霈早已离开了,只有朱嫂在厨房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