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死死盯着姜柔,一字一顿说道:“姜柔小姐,承认你已经喜欢上我,承认自己在吃其他女人的醋,就这么难吗?”
姜柔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盖都深深嵌入皮肉里。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几乎是发狠的说道:“我想傅先生有些过于高估自己的魅力,我们曾经开诚布公讨论过,对于我来说,你是我报复姜悦的工具。而我,同样你是从姜继业那里获得资源的筹码。毕竟你和我的关系越近一步,姜悦就会越发歇斯底里,而爱女如命的姜继业则会利诱你,拉拢你,让你无法离开姜悦。我们两人的关系就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傅先生别太入戏好吗?”
傅司渊面无表情说道:“我们交往的前提不就是你努力追我,让我成功爱上你吗?你现在却让我别太入戏,确定不是将我往外推吗,嗯?”
姜柔只是死死握着拳头。
指甲盖深深嵌入皮肉,生疼生疼。
傅司渊捧起姜柔的拳头,轻轻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姜柔觉得自己全身骤然失了力。
傅司渊的大掌包裹着姜柔的小手,深深凝视着她:“姜柔小姐,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名媛赌局你赢定了。所以不要说伤人的话,不要自相矛盾,不要推开我,好吗?”
姜柔将自己的双手用力从傅司渊的大掌中抽离出来。
她低垂着头,声音颤栗着说:“总之我现在还没有喜欢上你,我更加没有吃姜悦的醋。”
姜柔说完,忍不住鄙夷自己。
她这话说给傅司渊,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
她在自欺欺人。
因为姜柔酒后吐真言,傅司渊并没有因为姜柔此时“绝情”的话语而伤心失落。
他只是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定定盯着姜柔雾气弥漫的双眼,郑重其事说道:“可是你的报复工具已经喜欢上你。”
姜柔的双眼蓦然睁大,满脸写满震惊。
可是转瞬间,她唇角便扬起一抹苦涩自嘲的浅笑:“如果我是未满十八岁的单纯小女生,又或者傅先生是未满十八岁的纯情小男生,我或许就真的相信了你的话。但是我们都是成年人,我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傅司渊几乎是粗暴打断她的话:“你是什么斤两?嗯?”
姜柔答非所问道:“或许傅先生真的开始有一点点喜欢我,但是我相信相比较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喜欢,傅先生更喜欢姜悦为你带来的利益。”
傅司渊深呼吸一口气,他只是深深盯着姜柔,再次重复道:“所以姜小姐认为自己是什么斤两?”
姜柔死死咬着唇瓣,几乎是破罐子破摔说道:“傅司渊,你非要把我最后的一丝遮羞布都扯下来示众,你才满意是吗?好,我告诉你我什么斤两!”
她即便极力隐忍,可是泪花依然忍不住泛滥:“我终其一生追求的不过是父爱亲情,可是你现在看到了,我姜柔被唯一的血缘亲人公开处刑!我就是一个没人爱的可怜虫、倒霉蛋,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抢姜悦的男朋友,仅仅只是因为报复吗?不,是因为只有这样,我的父亲他才会关注到我!他才会想起来看我一眼,想到他自己还有我这么一个他令他生厌的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