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霈眉宇透着冷漠,薄红的唇淡淡抬开:“所有的枪和武器都收走,留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疾风和黎狱派人手开始收武器。
“之后把武器找个大海葬了,太脏。”
厉云霈言语犀利,瞥向江琛宴:“手上沾染这么多鲜血,做梦也不怕他们缠上你,做的孽,是要还的。”
江琛宴牙龈全是献血,他笑得疯狂,嘴角溢出血丝。
“厉云霈,你现在放过我一命,必定是给你自己留下祸患!”
“这里是非洲,我把你扔在这里够你折腾一些日子了。”厉云霈掐着江琛宴的下巴,冷笑道:“这次你行动失败,江家会慢慢折磨你,根本不用我动手。”
“你!”
“至于你的命,我但凡要了,那叫脏了我的手,你不配。你的命自会有天来收,自作孽不可活。”
江琛宴眼里尽是戏虐:“你少一副高尚的姿态,要是没有你,七七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她不会变。”
“你小时候保护过七七不受欺负,七七拿你当大哥哥一般对待,胜似家人,仅仅是家人。”
“不可能。”
厉云霈语气顿了顿:“也是因为在这一点薄面上,今日你的人我都没伤及他们的性命,到此为止。”
疾风和黎狱都将武器收集到袋子里带走。
同时确保江琛宴的人手身上没有任何匕首和武器,为了防止威胁性,将他们上衣全部扒光了用尼龙绳捆绑在地。
嘴里塞着藏有蒙汗药的手帕。
一个个都逐渐昏迷失去战斗力。
而冷夜和江琛宴则是背靠背被捆绑在原地。
非洲管事佬赶过来后,厉云霈询问了这里最近的火化场,同时声明:“这里所有小孩子的尸首办葬费用我来结算,人我帮你们抓到了,该联系非洲警方就联系,唯独周娘的骨灰,我要带回华夏。”
非洲管事佬有些敬佩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江琛宴望着这一幕:“厉云霈,你个卑鄙小人!”
厉云霈踏上直升机的那一刻,冷冽的目光寒扫下来:“我总算知道七七为什么说你的命是死局,你好自为之。”
螺旋桨在空中卷起狂风。
厉云霈坐在直升机内,冷眼观望着这片撒哈拉沙漠,以及地面上逐渐遥远的这群人。
空气中混淆着沙漠和血腥的气息。
男人尊贵的脸廓泛着冷意,浓密的睫毛垂落,闭目养神,菲薄的唇瓣抿了抿。
他握着手上的信封,拆开以后,上面便是一行泛旧的字迹——
【如果我们夫妻二人的卦准,没算错的话,你到这封信,应该是十八年后。】
光是这一句话。
厉云霈顿时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细思极恐。
他和云七七走的每一步,仿佛都是他们的煞费苦心。
【我知道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当年要抛弃我们的女儿,她那么天真,那么可爱,未来一定会继承她外婆的衣钵,成为京城的第一卦师,作为父母我们相信她能做得到。】
【这么久不出现在七七的身边,我们也很想念她,我们不能出现的确有原因,只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还不能说,若是有朝一日,她很安全,我们一定回到她的身边。】
【如今你来非洲亲自寻找我们,通过了我们的考验,我们夫妻也放心将女儿交给你,接下来的路,仍然需要你陪七七走了,我们一直都在。】
云,颜。
2004年9月15日留。
江白正在疯狂喝水压惊,他走过来,见厉云霈正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