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江琛宴的心脏像是被人撕裂开了一道口子,不断流淌着鲜红的血,刺痛至极。
他的耳膜也轰隆了一声。
“江先生。”云七七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声音近乎平淡,“上次写字楼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江琛宴不禁笑了,望着她这张冷漠的脸,再也没有小时候的温柔笑意。
他痛。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江琛宴有些痛,还是问出了口。
江家在逼他。
每个人都在逼他。
他不知道该找谁,只想再多一眼她。
云七七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干脆挑明:“如果你是说上次品酒会上陷害我未婚夫一事,我觉得你不应该用生气来形容。”
“……”
她对他的态度,比之前还要冷漠疏离了。
江琛宴难受地快要不能呼吸了。
冯飞在算卦铺内画着法扇,高昂声音:“江先生,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你还是早点走吧,我们马上要下班了。”
下了逐客令。
云七七附和,转过身忙碌自己的事情,一边敬香一边说:“是啊,我我们马上要下班了,江先生还是请回吧。”
她的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江琛宴的手腕上已经多了一串佛珠。
佛珠通透明亮,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他戴了。
江琛宴目光刺痛,盯着云七七,“七七,你听我说,我想起你了。”
云七七敬香的动作一顿,身子也跟着僵硬了一秒。
她表情冷漠地向他:“然后呢?”
“……”不该是这个反应。
江琛宴咬牙切齿,额头的青筋都逐渐浮现,他冷戾道:“我被江家打到失忆了,大脑缺失了小时候和你的记忆,直到上次在品酒会上,江白和叶燃一个酒瓶子抡过来,我才回想起来。”
他解释了。
解释了七七就会原谅他,他们就会回到从前的。
云七七极为安静的听他讲完这些事情,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表情越来越冷。
“江先生,就算你想起来小时候我们的事,那也都是过去,过去你待我不薄,上次写字楼的事情我救你性命,我们之间,两清。”
她不知道他到底还想干什么。
找他叙旧?
不可能了。
从江琛宴陷害厉云霈的那一刻起,云七七早就不把江琛宴当成小时候的大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