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摸他的下颔,有点娇宠的口吻说:“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就把自己灌醉了?你傻不傻啊。”
她揉揉他的耳朵,“我男人有时候真是傻得可爱呢。”
顾北弦动了动眼睫,没出声。
这哪里是小事?
于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
他觉得自己是个毫无存在感的替身,不,是个微不足道的眼替。
有种一腔深情错付了的感觉。
苏婳不知他心中所想。
她伸出胳膊抱住他,嘴唇凑到他耳边,半开玩笑地说:“我特别温柔地看着你,是因为你长得帅啊。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本就是喜欢发花痴的年龄。整天对着一张帅绝人寰的脸,看都看不够,谁还好意思发脾气?”
真实原因,她当然不能说。
说出来太伤他自尊了。
顾北弦是那么要面子,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
如果她说,因为你的眼睛和阿尧哥的眼睛,长得很像,他不得气死?
回到范府。
范鸿儒已经睡下了。
保镖和苏婳,把顾北弦扶进卧室的床上。
等保镖走后,苏婳帮顾北弦脱了鞋子和衣服。
她去打了盆温水,把毛巾打湿,帮他擦脸和脖子。
擦到手的时候,顾北弦忽然捏住她的手,很慢很慢地说:“虽然,你和楚锁锁,长得有点像,但是……”
说到最后,他声音渐渐变得很小。
眼睛闭上了,嘴唇却还在轻微翕动。
说的什么听不清。
苏婳要把耳朵凑到他嘴边,才听清楚他在说:“但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替身。你跟她,一点都不一样,你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费力地说完,他缓缓闭上了嘴唇。
呼吸渐渐粗重。
他睡着了。
苏婳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知他突然提这档子旧事干嘛?
不过听他这么说,她还是挺开心的。
之前她一直以为,他把自己当成楚锁锁的替身,为此还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他对楚锁锁越来越不客气,并同她刻意保持距离,她才释怀。
苏婳重新去卫生间,打了盆水,帮他擦了擦脚。
简单洗漱过后,她躺到他身边,把头埋到他的臂弯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睡沉了。
第二天清早。
苏婳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床边位置是空的。
她以为顾北弦出去晨练了。看書喇
可是,直到吃早餐的时候,顾北弦都没回来。
苏婳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手机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