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蛇咬上一口,那滋味挺酸爽的。
苏婳把手伸出去,在地上摸索着,试探着,如果没有机关,就得想办法找出路,上去。
总在地下困着,不是个事。
用手试了一圈,没事。
她大着胆子站起来,伸出脚,一点点地往前试探。
顾谨尧紧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以防万一。
他刚坠落时,脚踝伤到了,走路有点跛。
怕苏婳看到会担心,他强忍疼痛,尽量保持正常。
最后,苏婳把这下面给摸出了个大概轮廓,就是个四四方方的房间,大约十几个平方,墙壁是古代的粗砖垒制成的。
万幸,没有机关。
她暗暗松了口气,双手拢到嘴边,喊道:“有人吗?有人吗?请回答我!”
回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回声。
她对顾谨尧说:“看样子,下面有无数个这样的小房间。我们俩落到这个房间,其他人掉落到别的房间了。”
“差不多。”
苏婳扒到墙上,试着往上爬,可是徒劳,爬不上去。
试了几次都未果,她有点灰心。
坐在那里,闷闷不乐。
等待是煎熬的。
漫长的,无目的等待,尤其折磨人。
这时候,她觉得,幸好顾南音跟过来了。
如果他们迟迟不上去,南音肯定会叫援兵。
眼下,她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被苏婳猜对了。
顾南音带着保镖在密室上面等啊等,来的时候是傍晚。
她大着胆子,在这荒山里等了整整一夜,都没等到人出来。
她觉得不妙。
又不敢下密室,就趴在入口处,冲着下面大声喊:“嫂子,嫂子,你在吗?嫂子,听到回答我!”
可是任凭她喊破了喉咙,都没人回答她。
整个密室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密室深处黑黢黢的,像一只长着嘴巴的巨兽,好像会吃人。
人对未知的事物,天生会有一种恐惧感。
顾南音越想越害怕,急哭了。
她顾不得太多,拿起手机,给顾北弦打电话,“哥,我嫂子出事了,我嫂子她……”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顾北弦蹙眉,“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昨天傍晚,我嫂子和一帮人下了密室,到现在都没出来。我趴在密室入口处喊,没人回应我,也不见人影。你说密室里是不是有鬼?我嫂子是不是被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