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嗯了一声。
心里却在想:不赶过来亲眼看看,心里更累。
像喉咙里梗着根刺,扎得肉疼。
毕竟楚锁锁说得太恶心了,居然说她和顾北弦在上床。
这,谁能忍?
苏婳帮他冲掉手指上的泡沫。
关了水龙头。
顾北弦拿毛巾擦干净手。xyi
苏婳忽然抬起手臂,搂上他的腰,抱住,脸贴到他的胸膛上。
就那样抱着。
久久都不肯松开。
夫妻三年,她一这样做,顾北弦就知道她有心事。
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问:“怎么了这是?”
苏婳轻声说:“我突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了。”
顾北弦微挑眉梢,“什么心情?”
“就上次我去龙腰村修复古帛画,你每天都乘飞机去看我。接二连三,看到我和顾谨尧同框出现,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顾北弦极轻地勾了勾唇,“是有点。”
“对不起。”
“我也有错。第一晚,你被那个浑蛋欺负,我没问清楚,就怀疑你。你当时一定很失望吧?”
苏婳想了想。
当时看到顾北弦时,她真的特别渴望他的安慰,特别渴望。
她是外公外婆抚养长大的,和妈妈没那么亲。
可以说,顾北弦在她心中的地位,有时候,是超过妈妈的。
结果却被他劈头盖脸一顿怀疑。
不过事情都过去了,后来他也哄她了。
她对爱的人,不太记仇。
只对恨的人记仇,比如楚锁锁。
楚锁锁带给她的污秽感和耻辱感,这辈子都忘不掉。
同一时间。
楚锁锁灰头灰脑地坐上出租车,返回酒店。
没回自己房间,却去了顾傲霆的房间。
她捂着被顾北弦打得红肿的脸,哭哭啼啼地向他告状。
“顾叔叔,就因为昨晚你让我给北弦哥送资料,他就打我。长这么大,我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避重就轻,专挑对自己有利的说。
不说她偷偷接听顾北弦的电话,并故意向苏婳编造谎言,制造误会的事。
那副委委屈屈的样子,顾傲霆看着挺心疼。
他低下头,好好察看了下她的脸。
白皙的小脸,大半边都肿了,印着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可见顾北弦下手有多狠。
顾傲霆怒意隐隐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