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号称“补天胶”。
胶是用特殊原料熬制而成的,材料配比都是机密。
熬的时候,人得站在旁边,不停地拿特制的棍子搅着。
搅拌的力度、快慢、轻重,都会影响胶的黏性。
熬到下午,苏婳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喊来一个伙计,帮忙顶着。
她得去一趟卫生间。
出了熬胶室的门。
刚下楼,苏婳就听到一道尖尖利利的女声喊道:“爸,听说您前些日子,新收了个女徒弟?”
这声音太有特色了。
以至于苏婳一下就听出来是谁了。
除了华棋柔,没有别人。
看样子昨天楚锁锁吃了瘪。
今天搬来母亲当援兵。
难怪顾北弦今天要亲自送她来,还特意交待华天寿,要好好照顾她。
看来,他一早就算准了华棋柔,会来找茬。
华天寿正坐在茶案前喝茶,撩起眼皮,看了眼华棋柔,语气微有不悦,道:“你今天来,就为这事?”
华棋柔理直气壮地说:“是,我来提醒您,胳膊肘子不要往外拐!”
华天寿端起茶杯抿了口,慢条斯理道:“我收徒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
华棋柔皱眉,“锁锁不喜欢苏婳,您老没必要因为一个外人,惹她不高兴吧?”
华天寿呵呵冷笑,“锁锁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华棋柔眼神阴鸷地扫了眼不远处的苏婳,说:“锁锁的手,是苏婳找人砸烂的。就因为锁锁打了她一巴掌,她当晚就找人把锁锁的脸打得鼻青脸肿。这么恶毒的丫头,你要收她为徒,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一句话把苏婳的怒火勾了起来。
她目光凉凉地望着华棋柔,“请你拿出证据,没有证据,不要血口喷人!”
华棋柔冷笑,“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苏婳唇角勾起一抹淡嘲,“那我的手,又是谁砸烂的?”
华棋柔冷哼一声,“我哪知道?”
华天寿捂唇咳嗽两声,说:“我和苏婳朝夕相处两个多月,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看書喇
华棋柔冷着脸,“爸,您老怎么这么糊涂?锁锁才是您的亲外孙女啊。谁亲谁疏,您分不清吗?”
华天寿失了耐心,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摔,“二十多年前,你不听我的话,非要介入你姐姐和姐夫的家庭,把他们家搞得鸡飞狗跳,害得你姐姐精神受刺激。一气之下,我跟你断绝了父女关系。所以,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对我指手画脚?”
遮羞布被无情地揭开。
华棋柔的脸唰地一下子灰了,死灰死灰的。
她颜面扫地,狠狠瞪了苏婳一眼,扭头就走。
关门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
华天寿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苏婳急忙过去帮他拍后背。
拍了好一会儿,华天寿才止住咳。
他拍拍苏婳的手背,说:“你别往心里去,师父不会听信她们娘俩的谗言。你就安安心心地跟着我学吧,师父一定会用心教你的。”
苏婳感激又为难,“谢谢师父。”
下午收工的时候。xyi
顾北弦又亲自来接她了。
一看到她出门,他就迎上来,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问:“今天有没有人欺负你?”
苏婳如实说:“华棋柔来过,不过被我师父给骂跑了。”
顾北弦淡淡一笑,“算老爷子还有点良心。”xyi
他牵着她的手,朝车子走去。
快到车前的时候,楚锁锁从旁边一辆车上下来,闪身挡在他们的车门前。
一看到她,苏婳就心理不适。
像看到一只死苍蝇。
心里说不出的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