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原来她的点滴行动,都被他尽数掌控。
叹了口气。
又叹了口气。
连承御挑了挑眉。
“你看我太紧,让我好有压力呀!”
她故作无奈的感叹。
连承御眼瞳一紧,浑身都跟着绷起来。
他让她有压力了吗?
然而下一秒,女孩便跳到他跟前,拦住去路,背对阳光笑嘻嘻地仰着头。
“你现在好敏感啊连承御!我逗你的!你一定要看紧我,抓紧我,这样无论在哪,你都不会弄丢我!”
她晃了晃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午后暖阳,风很轻很暖。
伴随男人低沉的笑声,他附耳道,“好的,老婆。”
一声老婆,让陆景溪红了耳根。
他真的极少喊她老婆。
就还……挺好听的。
紧跟着,他又压低声音道,“可是敏感的人,应该是老婆才对,嗯?”
陆景溪一时间舌头打结,支吾半天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她小声吐槽,试图掰开他的手指,“连承御,你是车王吗?随时随地,胡乱开车…今年过年,我要给你一个亚洲车王奖杯!”
但连承御岂会被她甩开,反而更用力的和她五指交扣。
“生气了?”
不等她回答,他理所当然地开口,“生气也甩不掉我,这辈子都休想甩掉我,抓得牢着呢。”
他迈着长腿往前走。
陆景溪跟在身侧。
隔了很多年后,她依旧清楚得记得这一天。
午后的阳光,温暖柔和。
午后的风,蕴满春天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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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将近四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
当年制作怀表的老师傅,如今七十多岁,隐居在景色宜人的古朴小镇。
从车上下来,入目是如诗如画般的徽派建筑群。
连承御左手牵着女孩,右手提着礼品,沿着小河旁的青石板路往前走。
陆景溪的腿负责走路,眼睛负责乱看。
放学回家的小孩,准备做饭的父母,河里经过的木船,都成了这一路不可错失的风景。
走了十几分钟,两人停在一座院门前。
连承御叩响门板,出声问,“请问是秦德忠老先生家里吗?”
院内老人系着围裙做饭,他回头一打眼,就能感受到这两个年轻人气度不凡。
关了火,走到院门口,“我是,你们是?”
陆景溪从兜里摸出那块金色怀表,“老人家,贸然上门实在叨扰,有些急事想问您。”
她将怀表递过去,老爷子接过来,示意他们进来坐。
夕阳的暖光笼罩着院内竹藤椅上的三人。
秦德忠将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架起,只一眼就认出,“没错,是我的作品,快三十年了吧。”
陆景溪心中闪过惊喜,“那您还记得订做这只表的买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