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的。
闹起来不好哄。
纪承冷笑一声,眼底那仅有的一丝情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裳,哪家的侍妾不陪客?我就权当你是被狗舔了,刚好对得起你的身份。
啪!
我又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气得浑身发抖。
纪承停住了嘴。
直愣愣盯着青石砖,好半晌,低声道:我会派人查,从今往后,你休想踏出将军府一步。
我气笑了,倘若我说,那人是皇亲贵胄呢?你敢杀吗?
是吗?他眼底浮现出轻蔑,那便跟我去面见陛下,好叫你死心!
纪承这次是气狠了,拉着我直奔御书房。
他有军功傍身,因此行事作风颇为张扬。
谢钰正在御书房议事,突然被纪承打断,倒是不气。
哟,纪将军今日心情好,带着夫人进宫看景了?
纪承撩起袍子,利落跪地,陛下,臣想请您主持公道!
哦,主持公道。
谢钰说完,低声笑出来,你且说说看。
纪承把我拽到谢钰面前,云氏与皇亲贵胄私通,臣肯请陛下查明奸夫身份,以正国法!
谢钰明显心情不错,语气玩味:皇亲贵胄?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
可是朕明明记得,纪将军昨日,还情意拳拳,要朕给索宁奚一个名分。云裳如何,你也要管?
她是臣的发妻,自然该守妇道。
你倒是管的宽。
谢钰发出一声轻嗤,懒散地倚在龙椅上,支着头看我,小夫人,你怎么想?
我哽了哽,别过头去,说:我要和离。
纪承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气之大,似乎要将骨头捏碎。
你想都不要想!
当!
一柄匕首擦着纪承的手腕飞过去,狠狠扎进身后的柱子上。
谢钰终于冷下脸,和离的事,朕准了。
纪承额角青筋暴跳,她颈下吻痕为证,陛下处理有失公允,传出去——
传出去怎么了?
谢钰掀起眼皮,笑里带冷,那个地方,我咬的,你不怕死,就给朕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