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叶倾怀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前一刻陆宴尘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叶倾怀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陆宴尘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姜氏叶倾怀,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叶倾怀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叶倾怀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陆宴尘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叶倾怀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三年夫妻,她总是还妄想陆宴尘对自己能有些感情!
但姜府,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叶倾怀眼中一片茫然……
一个时辰后,姜府。
餐厅内。
姜母挨着叶倾怀落座,不断给她碗里添着菜品。
叶倾怀攥着筷子,却食不下咽。
眼前这个妇人明明看上去那么好,那么爱自己,满口担忧,却为何又能做出对自己下毒的事?!
叶倾怀心绪越发复杂。
一旁姜父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放下筷子:“叶倾怀,你怎么了?可是在陆家受了委屈?”
叶倾怀倏然回神,抬头就迎上姜父深邃的眼。
这时,姜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是啊,叶倾怀,你有什么就同我们说,爹娘为你做主!”
眼前两人鬓角上染着白霜,同八年前去慈幼局将她带回时的样子,苍老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眼中对自己的爱。
意识到这一点,叶倾怀突然有些释然了。
是不是母亲下的毒也许也没那么重要吧?
这么多年他们对自己的爱与维护不是假的!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不如就装作不知吧……
想着,叶倾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爹和娘了。”
闻言,姜母笑弯了眼:“你啊,就是嘴甜。”
……
气氛慢慢回暖,一切好像回到了叶倾怀还未出嫁的时候。
然而眼见着天色暗下,她也不得不回陆家了……
姜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