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彻底黑下来,顾掣去了帝宝所在的公寓。
站在秋姨跳楼自杀的地方,仰着脸看八层的护栏位置。
那户的窗口没有亮光,可见是没有人住的。
帝宝真的回去了。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女人跳下来的样子呢……
躲在外面的陶初沫震惊地回不过神来,这里不是陶宝住的小区么?顾掣为什么到这里来?所以,他来京都是为了私会帝宝的?
陶初沫简直是被气得又是笑又是流泪,也就是说,陶宝不仅抢了她喜欢的司冥寒,现在又迷惑了顾掣?
手用力地拍打旁边的枝桠,发泄内心的愤怒。
表情扭曲着,陶宝你个贱人,为什么总是抢我喜欢的男人!我不会饶了你的!
察觉有人出来,陶初沫忙蹲下身,掩藏自己。
“出来吧!”顾掣不急不躁的声音。
躲着的陶初沫吓了一跳,是在叫我么?
“还要让我说第二遍?”顾掣的声音再次传来,冷了许多。
脑袋慢慢地探出来,从灌木丛里钻出,走到顾掣的身边,很是心虚,“我……我没有跟踪你,我是刚好到这边看看,才发现你进了小区。
怕你误会才躲起来的……”
车子远离了小区,到了以前佘慧子和陶仕铭的那套别墅。
顾掣扯着陶初沫的头发,将她给甩进去——
“啊啊!”陶初沫摔在地上,膝盖处火辣辣的痛,吓得哭。
顾掣喘了口粗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跟了我一路,好玩么?”
“……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你每次来京都是为了见陶宝吧?”
“没错,我确实是和帝宝私会了,你以为你是谁?”顾掣干脆‘承认’。
“以前我就觉得你对她不一样,原来你喜欢的人是她。
那不是陶宝,只是和陶宝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没告诉你么?陶宝没死,帝宝就是陶宝。
”
“什么?可她是司冥寒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感情么?”陶初沫心痛地问。
“为什么偏偏是陶宝……你不知道我恨她么?要不是她,我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么?”
顾掣并不同情她的遭遇,“得不到男人的欢心,只能说你技不如人。
司冥寒为她神魂颠倒,我自然也不例外。
以后再让我发现你跟踪我,我就再将你关进地下室去!”
陶初沫身体瑟缩了下,得到的真相让她疯狂地想杀掉陶宝!为什么不死?死了为什么又要出现?每一次都坏她好事!贱人!贱人!贱人!!!
洗完澡的顾掣从房间里出来,拿到手机打电话,只穿了条短裤。
“帮我安排个事,去会会帝家的人……在东南亚区那种凶残的地方长大的人谈恐惧,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帝家一开始也不是那边的霸主,总要有人出头,对吧……帝家谁最弱就从谁那里开刀……”
电话打完,顾掣将手机里的卡拔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谁也查不到背后的他……
这天,帝博凛开着他的布加迪载着他的宝贝妹妹出去兜风,敞篷的,帝宝怀里还坐着一号。
帝宝举起双手,仰着脸迎着风,长发飞扬,惬意至极。
帝博凛看着阳光下白皙如透的小脸,眼神疼爱,伸手忍不住捏了捏,“怎么一直不黑啊?”
“我才不要黑!”帝宝捂着自己的脸,歪着脑袋看她三哥,“三哥也不黑啊,嗯,三个哥哥都不黑!三哥,你说二哥在外面跟人干架的时候,人家会不会说他是小白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话我要录下来给二哥听听!”帝博凛笑得开怀。
“本来就是嘛!”帝宝无惧,跟着笑。
然而脸上的笑正洋溢着,前面空旷的路口出现五个魁梧不一的男人,身上穿着防弹衣,脚踩短靴,有的嘴上还叼着一根枯草,有的脸上划拉着狰狞的刀疤,跟痞子似的望着出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