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有时候我会觉得,你不是你了。”
陆景溪心虚地咬着干裂的唇,“无论怎么变,我依旧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陆景溪。”
“我也是。”
他将她的手捧在掌心,轻轻亲吻着指背。
陆景溪睡着后,连承御放轻动作出了房间。
门口的左右两侧,各有两名保镖守着。
何欢则是低着头,站在走廊尽头。
看到走来的男人,何欢满脸愧疚,“先生,对不起……”
连承御整理着袖口,轻声道,“她说没有日日防贼的道理,这件事不怪你,我不追究,但下不为例。”
说完,径直走向电梯。
何欢看着关闭的电梯门,愣怔在原地。
她原本以为,要接受处罚的,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
结果那女人一句话,就把这页翻过去了?
视线看向病房的方向,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冰冷地下室,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被架在墙壁上的男人耷拉着脑袋,从他口鼻身体滴淌的血液,在脚下汇聚成成滩。
连承御摘下染血的手刺,随意扔在一旁。
后退几步,白色衬衫被血迹斑点染红,就连脸颊也溅上几滴。
浓眉微皱,揩去后,接过连青递来的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
“还是不说?”
男人阴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架子上的人吃力抬头,染血的眼睛里浮现死亡的战栗,“我真的…不知道,收钱办事,不问…不问主雇信息,是规矩…”
湿纸巾染成一片刺目的红。
闻言,连承御手一顿,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既然不说,那就彻底闭嘴吧。”
连青得令,朝那个男人走去。
这时候,连承御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拨通了连胜斯的视频。
虽然对面是凌晨,可他似乎还在开会。
一身得体的英伦西装,浑身散发老派欧洲贵族高高在上的气息。
看清视频里的画面后,连胜斯眉头一皱,语气沉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连承御轻笑,语气漫不经心,“无论今后谁动我的人,我都会算在你和千家的头上。”
“连承御!你放肆!”
连胜斯当即变了脸色,怒瞪屏幕拍案而起。
可画面里没有他儿子的身影。
“扰我一次,我便杀一人,至于是连城世族还是千家的人,看我心情。”
“le
o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家!”千惠晴从旁边的位置冲进镜头。
此刻的她看起来憔悴不安,眼泪含在眼眶里,楚楚可怜。
“除了上一次,我没有再招惹过那个女人!我真的没有!求你放了我哥好不好!”
连承御充耳不闻,挂了电话。
连胜斯垂眸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千惠晴,眸光闪了闪。
随即抬起头,一脸歉意地看向千家掌权人千远山,“实在抱歉,这件事,我会让承御给你们一个交代。”
“族长教育的孩子们,各个能力出众,但就是,不太听管教。”千远山笑得慈眉善目。
连胜斯脸上含笑,眸色却拂动涟涟冷光,“等他回来,我定会好好管教。”
“可别放养太久,久了,就不好管教了。”
千远山伸手,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不哭了,父亲在,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