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就免!你也回去告诉母妃,从来只有母凭子贵,没有子凭母贵!”楚严展猛然起身一甩袖子,恶狠狠出了宫殿。
就在他出宫之时,一顶明黄色的轿子稳稳落地,太子面如冠玉,笑容优雅,完全不觉得来给一个后母请安有什么丢脸。
自古以来太后皇帝不是亲生母子的例子多了去了,只要是认真效忠,母慈子爱,谁都可以维持这段关系。
亲生母子骨肉相残之事,也没少发生,在利益和性命面前血脉不值一提。
太子的轿子很大,从他的身后又走出来一个人,面目清冷,五官如玉雕一样精致,剑眉星目,胸膛宽阔,如天神一般。
看到这个人,楚严展内心的小火苗瞬间变串成了熊熊烈火,双拳紧握骨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太子瞧见他却难以遏制的怒容心里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大大方方说道:“没想到老三你还有这样的孝心,一大清早的就来请安磕头,果然亲生母子血脉相连,就是比我们要深得多。
”
楚江秋默然不语,看眼前人这样子,明显就是吃了闭门羹,一点没有受到母妃关爱的和乐样子,太子这番话真是正好戳在了脊梁骨上。
“太子哥哥说的这是哪里话,儿子给母妃请安,天经地义。
”楚严展不客气的反驳,言外之意就是你们都是外来投机取巧的狗贼,只有我才是名正言顺。
太子仰头大笑,对这种急跳墙之语分毫不上心,随意说了几句话便从他身边掠过,就像是路过路边的一只野狗。
“二皇兄留步,弟弟有几句话想跟皇兄说,还望太子哥哥先行进宫请安。
”楚严展咬了咬牙,开口留人。
太子原本心里也不想楚江秋跟着他一起去请安,是这小子自己黏上来,想一起去贵妃娘娘面前讨好,有老三拦着正合他意。
“既然如此,本宫进去请安即可,老二你的心意本宫会一起带到。
”他转身离去,不给楚江秋任何说话的机会。
楚江秋本来也无意要去讨好苏贵妃,不过是想看看太子如何与她熟络,知己知彼罢了。
他转头看向留住他的那人,冷若冰霜。
“二皇兄可千万别想歪了,弟弟将你留下来不是为了报复。
”楚严展恭敬抱了抱拳,率先放低了姿态,“太子这进去请安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还请二皇兄一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
太子好不容易得了个单独跟苏贵妃相处的机会,定然会使出浑身解数拉拢哄骗,绝对不会只是请安敬茶这么简单就出来。
“如今我们兄弟身边都是父皇的眼线,你我二人有什么话最好还是在这儿说。
”楚江秋摇了摇头并不打算离开这里。
封后大典之后楚严展的地位就不同了,如果二人单独相处,不利的是他楚江秋。
“父皇的眼线不过是盯梢我们有没有好好的斋戒沐浴,怕触怒神灵。
难道兄弟之间坐下来喝杯茶,父皇都要心疑吗?”楚严展冷笑,那些眼线轻而易举的就被他避过了。
“二皇兄不去也罢,太子在这儿,你自然要等他,又畏惧父皇,小心些也是应该的。
”明着说不成,他便开始使用激将法。
楚江秋眸光沉稳,没有一丝波澜。
在外人眼里他早就是太子的狗,懦弱了十几年也不在乎懦弱这一时。
试问天下人又有谁不畏惧父皇,他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本王知道你是想叙叙旧,来日方长,也不差这一天半日。
”楚江秋冷冷回绝,“与其担心本王,三皇弟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树大招风,木上强则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