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瞒着我做的事难道还少吗。
”楚江秋浅浅一笑,笑得有些冷,“老七呢?”
“听下人说,天没亮就到刑部去了。
”刑风嘴角露出耻笑,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犯了错就想着跑。
“传话下去刑部,就说本王养病期间一切事物交给老七打理,杜捕头等人负责辅助。
”楚江秋闭上眼睛,安心静养。
既然这么想分了他的实权,那他索性就将事情全部都丢出去。
杜捕头绝对不会将重要的案子交给他处理,刑部上下都是他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老七就像是一个钻入迷宫的老鼠,他以为自己拥有了整个迷宫,实际上却已经迷乱其中而不自知。
刑风带话去了刑部,楚江秋装病不出门,来慰问冷玥的只有那位的思罗王子。
一进门他便担心的上问下问,下一秒又像炸了锅似的,提起拳头就说要替她出气。
冷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住,要是真让他去了,那她可就等于是挑起了两个国家的战火,到时候生灵涂炭,这罪孽她可背不起。
“趁人酒醉下手算什么英雄,简直就是孬种,楚家的皇子除了那太子之外,算得上各个勇于,这老七倒是丢尽了脸。
”思罗王子不能动手便只能过过嘴瘾。
“就他那点小力量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这不是没事吗。
”冷玥怀抱着肩,嘴唇略有些发白,露出一抹安慰的笑。
那一拳结结实实的打中了她的心口,要不是有青怀门的内力护体,只怕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楚千迅年纪不大,但也是到了发育的年纪,正是力气见长的时候,常年习武也比成年男子的力气要大的多。
愤怒之下的一拳,还是比她想象中的要重的多。
可要不是她这一出戏,楚千迅又怎么会完全中楚江秋的计。
没有她被打伤让他心虚,他就会借口说自己年轻没经验,推了刑部的所有事务,借口照顾皇兄赖在王府里。
况且这一拳挨的还是有必要的,他对自己心里的那股愤恨不发泄出来,以后多的是麻烦。
他虽然没有完全依附太子,但在太子身边,现在也算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能防就多防一点,有备无患。
楚千迅到了刑部就像是羊入了狼窝,杜捕头等人什么大官贵人没见过,就是妃嫔的兄弟父族这种皇亲国戚作乱,到了他们这儿都得乖乖低头。
对于几位老捕头来说楚千迅不是皇子,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将许多疑难杂案都丢给他,让他处理。
楚千迅也不是傻子,早已明白了这其中意思,但是他不能反抗,父皇派他来是来接受历练,若他心存抱怨说别人故意刁难他,父皇那边一定认为是他自己太过骄纵。
他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纵然他小心翼翼,但不出三日便也犯下了一个大错。
杜捕头说他还是得从小事情开始历练起,便找来府衙的公差带他去接触一些抢偷的小案。
就是这样的小案子,他居然将人家百姓的屋子都烧了。
“七少爷,这犯罪现场可是调查的重要地点,这一烧了,窃贼的行踪可就都没了呀!”府衙公差,看着那熊熊大火连连跺脚。
楚千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那烛台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碰到,不知怎的就倒了。
地上也不知是哪个酒鬼淌了一地的酒,就怎么燃烧了起来,扑灭都来不及。
他只顾着逃命,出来之后才就受到了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