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楚严展只是随意翻看了一眼,指着位置上的人一一作了介绍。
当介绍到冷玥的时候,苏将军冷哼一声,不屑摇头:“烽火交织,生死一瞬。
皇上居然派一个毛头小子来记录历史,也不知刀剑之下,会不会尿裤子?”
他拍了拍袖上的灰尘,朝着冷玥脚下呸了一口。
“弘景历朝历代,战场从不缺史官。
苏将军有意见,何不上奏向皇上禀明,或许苏将军的文笔会更好些。
”黄世横见惯了这种狂傲无礼的世家之徒。
苏将军面容一青:“本将军这拿刀的手,怎能去拿那轻飘飘的笔杆子。
黄督军怕是久居深巷,早已忘了刀有多重了吧!”
黄世横怒发冲冠,虎目圆睁,这一瞪有如雷鸣之势。
那苏将军浑身一颤,心口似是被打了一拳,憋闷得很。
别过头去,抱拳道:“殿下,起兵就在帐外十里,还请殿下过目,随时调遣。
”
楚严展略有不悦,居然这么轻易就败下阵来,还以自己为借口开溜。
心有不满,但点兵刻不容缓,昂首出了大帐。
“猪狗之辈!没想到弘景已轮到这样的人做将军!”黄世横怒不可遏,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恨道。
弘景已是久无战事,真正懂得打仗的老将军都以退为二线。
顶上的自然就是不需要打仗,只需要尸位素餐的人。
苏家势大,不会放过这个投机取巧的机会。
“你是来抢功,不是来看好戏的。
人家点兵去了,你不跟着吗?”冷玥撑着椅子,转目看着楚江秋。
“去了也是在他身边徒增尴尬,有这功夫还不如先清理一下身边的臭虫。
”楚江秋安坐在位,那几个袁门刺客还在军中。
冷玥轻笑,伸手一摊,红绳牵着一个东西坠落,明晃晃的赫然就是袁门家主的铁牌。
楚江秋一惊,俨然回想起刚刚在进帐时的一幕。
“袁门只看令牌不听人命,规矩十分严明。
令牌在我手上,楚寒尘调动不了那些人。
”冷玥将令牌勾在食指上转圈,估计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令牌是被偷走了,她的动作很快很轻。
“这应该没我什么事儿了,出去骑马玩两圈。
”她将令牌一收,策马扬鞭去了。
黄世横听不懂他们二人刚才说了什么,但对冷玥这书生却是觉得心奇,居然直接在王爷面前走了,不告别也不请示。
“督军大人,三皇弟好勇斗狠,恐怕立功心切会出大事,那苏将军又是个只会拍马屁的草包,父皇既封你为督军,该如何行事还请如何行事。
”楚江秋正色道。
黄世横抱拳颔首:“这个自然。
”
想当初他在冷将军手下,杀伐决断,军民一心。
无论什么内鬼都掀不起风浪,军令如山,哪怕他是皇子也一视同仁。
楚江秋走出帐外,眼看一个纤细柔弱的身影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上,那马脖子似乎比她的身材还要大。
那人脸上的笑意天真浪漫,恍然间他又想起初见时那以白绫束发,自由闲散的侯府千金。
那马肆意狂奔,从左到右从右到左转了个遍。
正在快意之时,有四五匹马侧面杀出,将她围了起来。
“那当中一个好像是苏将军的侄子,不好,有麻烦。
”黄世横就要上马,却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
楚江秋似笑非笑,指着远方,道:“且先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