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听到这数字直肉疼,但一见我妈那副惨样,也顾不得心疼钱了,当场掏了五百给道士。
我奶给完钱,我姐悄声在我耳边说,“还有周寡妇。”
我突然想起来了,周寡妇喝得也不少。
我告诉道长。
“村东的周寡妇也喝奶了,她喝得最多。”
别人嫌我爸把奶卖得贵,隔三岔五才用大米换上一回。
但周寡妇不用,她天天来我家牛棚脱裤子,然后等提上裤子的时候,就能跟我爸要一碗不花钱的奶喝。
结果那道士一听,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怎么不早说!”
我吓了一跳,“我刚想起来。”
我奶这时才发现那道士一直抱着我们姐妹俩。
她狐疑地看了那道士一眼,大力地把我们接过去放到我妈身边,说,“招弟胡说的,谁买我家奶我心里最清楚,那周寡妇从来没买过。”
“她是没买过,她是跟我爸要的,每晚都来要,就在牛棚里面。”
我趴在炕上,努力支起身子抬起头,告诉我奶。
我奶一惊,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这个臭不要脸的周寡妇,占便宜占到我头上来了。”
我妈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哭了,“娘,咱这头要男娃呢,招弟他爸得干四十九天的活,那周寡妇还来招他,是不想让他活了吗?”
我奶一个高蹦了起来,就想找周寡妇算账去。
那道士脸色不大好,拦住我奶,“周寡妇喝了鬼奶,恐怕要遭大祸,jsg活不活得下来都不一定,你且忍一忍,我去她家看看再说。”
道士看了我和我姐一眼,有些不舍,但还是走了。
他走后,我奶蹦着高儿地骂了半个来小时,后来才想起来要跟村里那些喝过奶的男人去要生辰八字和那一百块钱,便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妈躺在炕上,我和我姐趴在她身边。
我妈躺了一会儿,说她渴了,想喝水。
可是我跟我姐的手脚都已经被她和我爸弄折了,我们没办法给她打水。
我妈没办法,只好忍着疼自己起身,想从水缸里舀水喝。
结果水没沾到嘴边,她自己先一头扎进了水缸里!
我姐的笑声跟银铃一般响起。
我扭动着身体爬到水缸边,也只能看着我妈在里头扑腾,却一点忙也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