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满身酸痛的醒过来,觉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她还没有完全有力气睁开眼,身上也像是被大货车碾过一样。
喉咙里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叫,透着一股腻人的甜味,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发出这种声音。
难道是生病了?之前高烧了几天,也是这种感觉,可是又有一些不同。
一股寒香忽然窜入鼻尖,腰间陡然一紧,任玥溪像是撞上什么东西,鼻子突然一痛,颈侧也暖烘烘的,像是谁的呼吸喷在上面。
裹挟着一股熟悉的寒香,是之前在时渊身上闻到过的,很好闻,让人安心的味道。
刚才被撞了一下,她整个人清醒了不上,眼皮终于可以细细的打开一条缝。
是男人的喉结,上面带着暧昧的咬痕和红色的吻痕,任榕溪顷刻间清醒过来。
浑身冷汗。
她被时渊抱着?两个人滚床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明明是刺客来了,然后他们一起对付此刻。
怎么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任榕溪满心惊恐,眼底抖落惊慌的神情,现在的情况基本上是裸裎相对了。
而且扣在她腰上的力道不小,不至于弄疼她,却霸道的不让她动弹半分。
任榕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根大棒锤了下脑门,整个人呈现发懵的状态。
她跟时渊,怎么就……怎么就……
这时,她腰间的手突然松开,抬头,时渊缓缓睁开眼皮,透着慵懒致命吸引力。
任榕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胸口的心脏也快要从喉咙眼里吐出来,“时,时渊。”声带发出微微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是紧张,太紧张了。
眼前这个人是她暗恋了很久的人,也肖想了好久的人!可是事情怎么会这么发展,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任榕溪整个人是懵的状态,脑子里被一团毫无逻辑的问题霸占,最后拧成了一股乱麻,剪也剪不断,拆也拆不开。
她是谁,她在哪里……
“是我。”时渊坐起,身上的被单懒懒地落在腰侧。
温润如玉的肌肤,白皙地像是草莓蛋糕上的奶油,又像是透着一层半通明的光层。
硬朗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如瀑的乌发垂落。
任榕溪嘴皮一疼,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如遭雷殛之后,她竟然不知不觉间咬破了自己的嘴巴。
而且,会疼,她居然……居然跟时渊真的滚床单。
“这怎么回事?”任榕溪强装淡定问道。
“你中毒了,你的师父说,只有阴阳调和才能解毒。”
“我师父?我哪里的师父?”
这时,门外一个硬朗又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臭丫头,你要欺师灭祖吗?再撇干净跟我的关系,我就不帮你清理余毒了!”
时渊往后看,黑眸突然闪过一抹复杂情绪,俊俏的脸上,抹上一片红晕,凝视了一会儿,淡淡转过头。
任榕溪奇怪时渊情绪的变化,顺着他方才的视线往下看,看到自己大片落入在空气里的肌肤,还有斑驳的吻痕。
她的肌肤很薄,而且也很特殊,只是稍加用力,就会出现淤青,所以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但又透着某种暴力过后的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