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讲起今日早朝的事情十分激动,眉飞色舞,池内倒影着她手舞足蹈的翩翩身影,四周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时渊被她的活力吸引,目光朝她看去,那一瞬间,他仿佛在她眼里看见璀璨星光。
任榕溪正讲到过瘾的时候,脑门被弹了一指,时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吹一下就好了,吹太多,就膨胀了。”
“我觉得我现在就膨胀了,你是没看到那群老家伙的样子,当时多解气!”任榕溪忍不住嘴角上扬,仿佛做了件有多了不起的事情。
“希望你还能继续这么开心下去。”时渊把最后一把鱼食扔进水里,鲤鱼蜂拥追了上来。
“什么意思?”
“孤独曼做了这么多,都是想要整你,现在不仅没有整到,反而还让你拿了风采,你要是孤独曼……”
任榕溪咬了咬下唇,嘻嘻笑道:“那我肯定气死啦!”
“孤独曼不是你这个傻白甜,只会气死自己。”
任榕溪不满嘀咕,“我怎么觉得你又在鄙视我了?”不过怎么说她都可以,唯有这一点不可以,都鄙视她了还怎么爱上她嘛。
“怎么?想反驳?”时渊微微勾唇,漆黑如夜的瞳孔凝视着她。
“我不是傻白甜!”她只是在他面前,有些不知所措而已,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有自己的想法。“等我知道了这里的规则,我肯定玩的比你好。”
时渊留下一声轻笑,然后转身就走。
任榕溪瞪大眼睛,视线一直黏在从她身边走过的时渊身上,“诶,你笑我干什么?我是很有天赋的!时渊,等等我。”
任榕溪追上去,跟他并肩而走,“刚才话还没有说完呢?你说孤独曼会做什么?”
“你不是很有天赋吗?你就猜吧。”时渊懒懒地撩了她一眼,还是面无表情。
“我的天赋很明显不在这里啊,时渊,你就告诉我吧,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任榕溪做出“拜托”的动作。
时渊压住差点溢出来的微笑,转过脸,冷冷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大石头。
“我们现在虽然在明元宫设下重重障碍,但其实挡不了多久,慕容勇不会让他训练出来的士兵,仅仅是为给你守大门的,这一点孤独曼也明白,她会从这点攻破,到时候,这里又会被打回原形。”
“啊?那怎么办啊?”
“在这段时间,招募新的,属于你的亲兵,这个就很拼人品了。”
任榕溪嘀咕,“我一直觉得我人品挺好的。”
“是吗?那就祝你好运。”时渊冷冷一笑,举起手。
任榕溪下意识护着脑袋,“你又想弹我!”
时渊的手越过她的脑袋,在上面拿了一片落叶下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把落叶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任榕溪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在她以为自己心脏病快要犯了时,发现时渊已经走远,她立刻追了过去。
在他们身后,两道人影走出来,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剑气,他们彼此对视一眼,“走!”
时渊忽然回头,扫视着刚才走过来的地方,眉心叠起来,拱成一个川字。
“怎么?”任榕溪顺着他的目光看,除了树影,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事。”时渊不愿讲太多,刚才他像是感觉身后有人窥探。
“可是你感觉怪怪的!”
时渊嗓音清冷:“是你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