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梦也没想到,曾经像舔狗一样巴着自己的准儿媳妇,有朝一日,竟会倒戈相向!
早知如此,她就该早点弄死她!
她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可眼下,她也不得不吞下这口恶气。
强压下心中怒火,她目光真挚地望着庆文帝道:
“皇上,臣妾的侄儿,怎么可能心怀怨恨呢?皇恩浩荡,他感激都来不及呢。。。。。。”
阮青瑶冷笑一声打断她:
“柳贵妃,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假了,你自己相信吗?”
柳贵妃忍无可忍,脸上的笑容再也维系不住了。
她冷声训斥:“阮青瑶,这是皇家家务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原以为拿皇家的威仪压她,她定会服软求饶,谁知阮青瑶竟一脸坦然地望着柳贵妃,理直气壮地道:
“臣女既然是七公主的夫子,她的婚姻大事,臣女自然是有资格过问的。”
“更何况,有没有资格过分,得问当事人七公主才对,而不是你,柳贵妃。毕竟,是七公主选夫婿,而不是你嫁人。”
“七公主若是嫁得不好,你能代替她受苦吗?”
“七公主既然带臣女进宫,就足以证明,她是希望臣女帮她把把关的,否则臣女也就没必要站在这里了不是吗?”
一番话,听得柳贵妃柳眉倒竖,双目喷火,恨不得咬死阮青瑶。
庆文帝却是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看了柳贵妃一眼道:
“朕原本就想问问年轻人的意见,你插什么嘴?”
不是年轻人的柳贵妃:“。。。。。。”
女人最怕的就是别人说她不年轻。
哪怕她真的已经不年轻了,也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更何况这话还是从她男人口中说出来的。
杀伤力极大。
柳贵妃气得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阮青瑶连忙趁热打铁,再接再厉道:
“皇上,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而不是结仇,得让双方心甘情愿才是,特别是男人,若是心中不满,等女子进门后,他多的是办法磋磨羞辱凌虐。”
“大道理人人都会讲,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婚姻生活是细水长流的,不能仅凭一时冲动就成亲。成亲是为了幸福,而不是为了受尽委屈。”
“柳家侄子受的委屈越大,就越恨七公主,等七公主嫁到柳家,他还不死命地虐?就算他明面上不敢,但也会冷落她,甚至还可以纳几房小妾,找几个外室,生几个私生子给她添堵。女人一旦进了男人的后院,还不是被男人搓圆揉扁?陛下再英明神武,总不能一天到晚盯着女婿的后院吧?”
柳贵妃连忙反驳:“我侄儿他人品好,他不会虐待七公主的,他肯定会对七公主极好的。”
阮青瑶看也不看柳贵妃,而是望着庆文帝道:
“皇上,如果您是柳家侄儿,您愿意吗?”
庆文帝虎躯一震。
当然不愿意。
对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前途更为重要的?
为了个女人断了仕途之路,他绝不愿意。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哑巴。
见庆文帝一脸凝重,阮青瑶接着道:
“七公主在您眼中是宝贝,但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一个普通女子。柳家侄儿与她,并无深情厚爱,愿意受这等委屈,多半是为了更大的图谋,否则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