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菲道:“你们再怎么寒心,能有我寒心吗?我可是十月怀胎生下了她!结果呢,她竟然要与我绝交!”
阮青柔连忙劝道:“母亲莫要生气,我会好好劝她的。”
紧接着她又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道:
“也怪我没用,自从她搬出去住后,就像脱缰的野马,我的话,她压根儿就不听。”
“如今家中资金紧张,入不敷出,我与母亲吃糠咽菜,连聚会都不敢参加,新衣服新首饰也已经好久没买了,可她倒好,不知道拿些银子补贴家里,花天酒地挥金如土。我也就罢了,她心中恨我怨我,我都受着就是,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了她,她怎么可以这般冷血无情?”
阮青尘一愣,偏头看向谢芳菲,问:
“母亲,家里很缺钱吗?为何不告知我?”
为何不告知他?
阮青瑶在心中冷笑。
给钱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男人主动吗?
女人主动讨要,是极为丢脸的事。
如果不是孟平等人不主动给她钱了,她也不至于拐着弯向阮青尘开这个口。
以前,阮青尘虽然不在京城,但都会主动给家里送银子。
然而,在矿山那一个月,他并没主动给家里送钱。
如果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她是绝对不会再搭理他的。
谢芳菲脸色一僵。
她怎么说也是广平侯府的当家主母,家里没钱,就是打她这个主母的脸。
她生了三个极为优秀的儿子,不但长得好,而且个个都有出息。
老大是文官,老二是武官,老五是经商的。
她的丈夫广平侯,则是有爵位继承的。
家中就只有她与柔儿两个女眷。
这么多风光无限的大老爷们,居然还养不活家中的两个女眷,说出去,能笑掉别人的大牙。
可这偏偏就是事实。
早些年孩子们都还小,而她丈夫的银子,也全都用来养外室了,她又与娘家决裂了,手中只有一些从娘家带出来的钱财,坐吃山空,支撑不了太久。
好在,那个死老太婆有钱,阮将军府也有钱。
她虽然与他们关系不好,但阮青瑶那个贱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很得他们的心。
于是,她就让阮青瑶去他们那搞钱。
还真被那个贱丫头搞来了钱。
她一边拿着阮青瑶搞来的钱,一边又对阮青瑶嫉妒不已。
凭什么她入不了他们的心,那个贱丫头就能入得了他们的心呢?
嫉妒的种子在心中播下,疯狂生长。
唯有疯狂地打压她,践踏她,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原以为,能凌辱她一辈子。
然而,那个贱丫头,居然说走就走!
一开始,她以为她只是装装样子,只要给点压力,就会回来。
谁知,直到现在她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