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为自己报仇了。
也就当,是为瑶儿尽一份力。
否则,若是任由他们活在世上,肯定是要去找瑶儿的麻烦的。
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除了母亲,就是瑶儿了。
就当是为自己赎罪吧。
真休了?
阮青柔大吃一惊。
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
原以为谢芳菲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休书一出,她猛地惊醒:
谢芳菲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占据广平侯府正妻的位置。
她一被休,阮玉书肯定会娶继室。
继室一进门,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她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像谢芳菲这样的蠢货?
“父亲,母亲不能休!不能休啊!”
阮青柔连忙求情:
“母亲她辛苦持家,相夫教子,而且子女个个都有大出息,她并无过错,父亲不能随意休妻,否则,外人怎么看咱们广平侯府?母亲为了父亲,与娘家决裂,被休后,她能住哪儿?难道要流落街头吗?”
沈香妍也跟着帮腔:
“是啊夫君,夫人她劳苦功高,又没犯什么大错,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夫君你好好教就是了,何必休妻呢?外人听了会怎么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妾善妒,挑拨离间了你们夫妻俩的感情呢,那妾还有何面目待在京城?”
然而,阮玉书却是铁了心要休妻。
娶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不香吗?
为何要让一个又老又蠢的女人占据他正妻的位置?
见阮青柔和沈香妍急得团团转,谢芳菲心情大好。
她原本只是想与阮玉书不再有任何瓜葛,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还有这等好处。
阮青柔和沈香妍急了。
其实,她们大可不必着急。
急什么呢?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未来如何,重要吗?
“噗噗噗——”
大口鲜血从谢芳菲口中喷出。
原本憔悴的她变得愈发面黄肌瘦,双眼浑浊。
阮玉书一脸嫌弃地道:
“赶紧滚!要死就死到外面去,别脏了本候的地盘!”
虽然早就见识过阮玉书的凉薄,但听到这样的话,谢芳菲还是忍不住又是一阵窒息。
“噗噗噗——”
大口大口的鲜血再次从她口中喷出。
阮玉书勃然大怒:
“怎么还不滚?是不是要本候派人把你打出去你才肯滚?你贱不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