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阮青柔求助。
可得到的,却是冷嘲热讽。
江吟雪气得浑身血液都快要倒流了。
这个女人,先是用甜言蜜语哄骗她,让她乖乖地做了她的棋子。
如今,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颤抖着苍白的唇道:
“阮青柔,你这是想要过河拆桥吗?你就不怕我道出事情的真相吗?”
“你不敢,你比我们还害怕真相暴露呢!哈哈哈哈哈!”
阮青柔放声大笑,笑容极其猖狂:
“江吟雪,你就是一个蠢货!自己蠢怨得了谁呢?”
“阮青柔,而今,你竟然连装都懒得装了吗?”
江吟雪气得双手发抖。
“你就是我的垫脚石。”
阮青柔鄙夷地看了江吟雪一眼,无比得意地道:
“对垫脚石,又何必费那心思呢?演戏很累的,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又何必再浪费力气演戏给你看呢?你配吗?”
江吟雪恨不得活剐了阮青柔。
可她没那能力。
正如阮青柔所言,她根本就不敢道出真相。
受了一肚子的委屈,江吟雪离开了广平侯府。
她斗不过阮青柔,便将仇恨全都记在了阮青瑶头上。
无他,欺软怕硬而已。
都怪阮青瑶!
如果不是她勾引太子在先,她又怎么会针对她?又怎么会失去孩子落得如此地步?
如今的阮青瑶,只是一个即将被砍掉脑袋的阶下囚。
她对付不了阮青柔,还对付不了阮青瑶吗?
从广平侯府出来后,她便径直去了刑部牢房。
阮青瑶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打坐。
这个蒲团,是兄长特意送来的。
听到脚步声,她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
江吟雪以为她会情绪激动大吵大闹甚至破口大骂。
可是,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很快,她便收回目光,继续打坐。
江吟雪恨透了她的云淡风轻!
脑袋就要搬家了,她居然一点也不怕?谁信啊?装什么装?承认自己害怕很难吗?再怎么装也没有用!她的脑袋是肯定保不住了的!
幸福果然是比较出来的。
跟阮青瑶一比,江吟雪瞬间感觉自己幸福多了。
她处境再怎么艰难,好歹还活着,好歹还在东宫。
只要她努力再怀上太子的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望着阮青瑶:
“阮青瑶,你还在修炼呢?修炼得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得死?”
阮青瑶原本不想理她的,可这蠢货跑她面前叽叽歪歪,恶心得很,不回怼几句她还以为她怕了她了。
于是,她头也不抬地淡淡开口:
“说得好像你不会死似的。是个人都会死,如果因为死亡的存在就不好好努力,那大家都别活了,集体自杀算了。”
“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江吟雪一脸得意地道,“我要等到百年之后才会死,而你,没几天可活了。而且,我将寿终正寝,而你,怎么着也得五马分尸。”
阮青瑶终于抬头看她。
论怼人,她阮青瑶就没输过。
她不疾不徐地道:
“江吟雪,你真大度,阮青柔搞死你的孩子,你非但不找她算账,还心甘情愿做她棋子。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将真相掩埋,一切还能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