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玉有些不耐烦,可今日府里人多,侍卫也多,她不敢轻易动手,只能任由墨浓拉着她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院落。
习武之人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自然会放松警惕,直到被墨浓引入屋中,又转身把她锁在里面时,晚玉才发现自己中了计。
她恼恨的抬手拍门,“你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秦姑娘可还等着我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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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浓也不做声,将门死死的锁好,这才沉着脸转身,大步藏到了一旁的廊柱后面,只等着她家郡主带人来。
晚玉脸色阴沉的站在屋内,此时才发现,这屋子仅有的几个窗子居然都被封死了。
显然,这是一个早就商量好的计划。
“咣啷……”
她正想着突破之法,就听见了身后的屏风里传来了动静。
晚玉心头一紧,双拳瞬间紧握,小心的绕过屏风,朝后面探去,却在床上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诫王殿下?”晚玉惊叫一声,唤醒了歪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诫王。
诫王心里只想骂娘,怪不得他今日来时诚王对他那么热情,拉着他又是敬酒又是划拳的。
他们喝的尽兴,后头却突然冲出来一个莽莽撞撞的小子,不小心把酒洒了他满身。
那人穿了一身宝蓝色杭绸圆领袍,看着眼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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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都在场,他却不好发火,只能将气都憋在心里,被小厮引着出来换身衣裳。
可谁能料到,他刚进了这屋子,就被人从后面刺了一针,当时浑身就没了力气,只能眼看着那小厮把他搬进了这床上。
诫王恨的咬牙切齿,几乎不用多猜,他就能知道,今日这事儿,定然是顾卿安那个贱人做的。
毕竟用银针控制别人身体这事儿,除了她,别人也做不出来。
他看向晚玉,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顾卿安这是发现了那日刺杀她的刺客是他的人了。
晚玉心里着急,弓下腰扶起诫王,连连追问道:“殿下怎么会在这里?您还好吧?”
诫王黑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好!”
他抬起头,心里恼火,斥骂道:“本王派你杀了顾卿安,你不仅没把人杀了,还把自己陷在这里一个月有余,耽误了外头不少事儿,真是个废物!”
晚玉垂下头,低声道:“都是属下的错,可属下……”
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怕暴露了您。
这话,晚玉却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诫王打断了。
“不必再狡辩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回去以后自去领罚。”诫王冷冷道。
秦诗诗胸口的伤处不断的往外涌着血,她强忍着疼痛,脸色惨白,顺着回廊一路小跑进松鹤堂。
这副模样吓坏了门外值守的小丫鬟,连忙上前扶住她。
顾卿安紧随其后,面色如常,步伐缓慢,刚踏进松鹤堂就听见了里面乱成一片的动静。
她绕过屏风,就见着里头一群夫人姑娘们花容失色的看着秦诗诗,大长公主沉着脸坐在上首,正在询问秦诗诗。
秦诗诗捂着伤口,眼泪顺着脸颊落下,眉头紧锁,哀哀戚戚,“回大长公主的话,那日刺杀安平郡主的刺客正是这段时日跟在我身边的丫鬟晚玉。”
“她逃到了我屋里,却不许我说出去,只要我说出去,她就要杀了我和我娘。”
秦诗诗一边说一边流眼泪,再配上她本就纤弱的长相身姿,越发楚楚可怜,引得众人颇为心疼她。
秦诗诗见状,眼神中的得意一闪而逝,她垂下眼睑,继续说道:“今日诗诗带了她出来,本想趁着这个机会将此事告知大长公主,可谁知道这意图却被晚玉发现了。”
秦诗诗痛的浑身颤抖,声音里带着哭腔,“她又威胁我,本想杀我,我使了好大力气才逃出来,这会儿她却是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