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纯属歪打正着,虽然还差点丢掉自己的性命,至少破坏掉这个可怕的地下团伙,解救了无辜的人。
如今听到廖斌的死,让苏六月总觉得不对劲,如果他真的求死的话,当初被皇甫珹折磨的时候怎么没死。
怎么现在偏偏在牢里撞死,哪来的勇气。
“师父你的意思是他的死有蹊跷。”
“如果没有蹊跷的话,你刚才的表情怎么会那么凝重,难不成是知道些什么。”
暮年苦笑道:“我只是觉得可惜,这个人还是我过去重点想栽培的对象,不过人都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快点去坐诊室,很多病人等着。”
这分明是在逃避苏六月的问话,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只是现在的确不是讨论案情的时候,她手上还有一堆病人需要诊治,只能暂时把这个事情放一放。
苏六月来到坐诊室的时候,宫泽轩已经等在门口,记得还没到他的复诊时间,他这个时候来,难道是病情有变化。
“宫先生这是头又痛了吗?”
宫泽轩扶额微微点头:“原本你上次替我针灸之后好了很多,昨晚头部又像是针扎一般的难受,所以想要让你帮忙看看。”
苏六月招呼他进来,替他把脉后,的确是感受到他的心率不稳,气息上也有些微弱。
“看来昨晚你都没休息。”
“没办法,痛得实在睡不着。”
苏六月叹了口气:“你这病之所以会样子,是拖的时间有点久,其实我不太明白,你身边不缺乏医生,为什么选择这种保守治疗。”
苏六月看过他的病史,足足有七年,以他的势力早就可以医治。
结果一直以来只是吃药却没有接受过其他有效治疗,宁可让自己这样痛苦。
宫泽轩微微笑道,对苏六月有种绝对信任。
“如果我说是害怕的话,苏医生会不会笑话我。”
苏六月的确觉得有些奇怪,他坦言道:“实不相瞒,我对这些人并不放心,我的母亲当年也有严重的头风病,死在手术台上。”
身为医生,苏六月对这些事情有很强的接受能力。
只是对他的这些事,感到意外。
“现在的医术更发达,手术台上的事情从来没有百分百,很多时候也和病人身体有很大的关系,你现在的病情不算很严重,只需要按照我的治疗,一定可以痊愈。”
“所以,我就相信你。”
从他眼中苏六月或许了解到他的心情,他是真的害怕。
鉴于自己救过他两次,所以建立起这种牢固的信任。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治好你的病,前提是你要配合,另外放松心情不要想太多,我稍后再给你针灸,你再服用中药来调理。”
不到最后那步,苏六月还不想放血治疗。
宫泽轩露出欣慰的笑容:“幸亏遇到你,不然的话,我或许也会走上同一条路。”
这话让苏六月觉得有些沉重,只是淡淡回应了一个笑容,然后给他开了药,让他想到治疗室休息片刻。
等宫泽轩走后她才叹气,童年带给一个人的阴影有多大她是清楚的,只愿自己能够将他的病治好。
苏六月来到治疗室时,看到宫泽轩身旁还多了个人,皇甫珹双手环胸闭着眼靠在哪里,一副大爷模样。
“苏医生来了!”
随着这话响起,皇甫珹也眯起眼,从那条狭隘的缝隙中盯着她看。
苏六月有些紧张走上前,小心问:“珹爷怎么在这里,是哪里不舒服吗?”
宫泽轩帮他回答:“他应该是心里不舒服,担心你被人抢走,特意跑来护驾。”
这话让苏六月满脸尴尬,有些不安的看向宫泽轩,哪怕事实如此,他这样说出来也有点不太好。
皇甫珹倒是坦然,冷傲的眼神看过去,干净利落回答:“的确如此。”
宫泽轩发出一声清脆笑声,并不带嘲讽的味道,所以让他逃过一劫,否则极有可能被皇甫珹当即敲破脑袋。
“真是没有想到珹爷也这样坦诚,遇到这样的奇女子,连你都改变了。”
“她不是什么奇女子,是我孩子的妈。”
这话够有分量,让宫泽轩也笑不出来了,只能是轻叹一声靠在椅子上。
苏六月准备好银针,却见皇甫珹优哉游哉的样子,皱眉道:“珹爷,要不你还是先回办公室,我这里还需要治疗病人。”
最后两个字她特意加重了音量,让皇甫珹知道她现在是在干什么。
见宫泽轩已经成了死鱼模样,他也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