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一声狂笑,“我何时怕过?”
“不怕的人多了,可这些年死在我手里的人都可以将这流火院堆满了,你们不过是接下来的两具尸体!”荣妃简直已经走火入魔。
时渊擦干嘴角的血迹,道,“你手中的人命无数,南宫杰不管你,今日我便来管管你,否则你当真以为这宵国的天下是你的!”
荣妃怒道,“我儿是宵国的皇帝,这天下自然是我的,倒是你,居然派人暗杀我,我儿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任榕溪一声冷笑,她是个嘴上不饶人半分的人,见荣妃如此得意,自然不会看着不管。
“你居然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你身居深宫中的深宫,不知道现在外面的状况也是在所难免,可你如此冥顽不化实在可气,如今宵国已然变了天,南宫杰暴政乱权,早被逐出朝堂,成为阶下囚,而你现在不过是冷宫里一个可怜的妇人,还那么嚣张跋扈,真是不开眼!”
任榕溪怒道,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了出来。
荣妃在听到这些话之后,脸色巨变,她不敢相信任榕溪的话,那些话不偏不倚地刺伤了她虚荣骄傲的心。
“不可能!我默儿才是皇帝,一辈子都是皇帝,你算个什么东西!”她突然重重的一鞭子打过来。
时渊和任榕溪巧妙躲开了。
“溪儿别说了,你惹怒了她只会更麻烦。”时渊双眉紧皱着。
任榕溪依旧背对着他,“怕什么,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死得痛快一些。”
荣妃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胡乱挥动着鞭子,嘴里一边狠毒地谩骂着,“你这个疯女人,胡乱说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时渊突然扑到任榕溪身上,替她挡住了那重重的一鞭子,顿时,血肉绽开,流血不止。
任榕溪怒不可遏,她憎恶道,“你真是疯了,南宫杰已经被时渊拿下,如今的皇帝是时渊,你若是再敢伤害他,外面的御林军一定会毁了你这流火院,将你五马分尸,永世不得超生!”
一听时渊这个名字,荣妃的眼睛里就布满了愤怒和阴毒,她龇牙咧嘴地嚎叫着。
“是南宫渊,是他杀了我的儿子,是他!我要杀了你!”
她发疯似的吼叫着,提着鞭子就飞奔过来,眼看着那鞭子就要打在任榕溪的身上,时渊猛地翻身过去,再一次挡住了那鞭子。
这一次,比上一次的力道足足中了好几成,时渊突然猛吐鲜血,顿时,血腥气弥漫了整个院子。
“你没事吧?”任榕溪担忧地捧着时渊的脸,脸上全是血水,几乎看不见他的五官。
时渊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里的忧心却一分不减,“不要激怒她了,她没有理智,不会听你说的,只会将我们杀死。”
任榕溪慌忙点头,暂时答应了时渊,可她的心却在不住地疼痛。
突然之间,荣妃像是着了魔一般,不停在原地打转,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喃喃自语。
“不。。。不会的,我的默儿不会败的,他为了皇位都将我赶到了这里,怎会败,当日我看见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皇,我看见了不该看的。”
“他为了皇位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要了,怎么会败呢?”
“他付出了一切,不会败的。”
荣妃一直在自言自语,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任榕溪惊讶地看着那女人的疯态,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