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心如死灰,执拗着,将上来拉她的人甩开,自己走了出去。
那背影落寞而孤独,却直挺挺的、骄傲的大步走了出去。
时渊瞧了尚喘着粗气的沐以晴一眼,厉声道,“她放过了你,不代表我会放过你。”
沐以晴抬眼,“你这是何意,堂堂宵王,领兵几万,居然不敢对自己睡过的女人负责吗!”
她说得大声而有力,轻而易举地传到了外面看热闹的人的眼中。
一时之间,他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表情里似乎有说不完的疑问。
时渊挥手,将躺在地上的门竖起,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
沐以晴颤抖着身子,面对步步逼近的时渊有些害怕。
“你想做什么?”她有些害怕的问道。
只因为时渊的一双眼睛深沉得有些发黑,严厉、苛责,而又威严。
“给你两个选择,一,迅速离开鹰嘴山,二,找溪儿赔罪,任她处置。”时渊冷冷开口。
沐以晴气得小手紧紧抓着衣裙,脸色发紫,“昨夜是你要了我,一觉醒来你不认也就算了,居然还让我跟她赔罪?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那么做。”
“你闭嘴!”时渊低吼,“昨夜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比谁都清楚,突然想起来了,昨天夜里你的丫头喜儿突然出现在男人堆里,昨夜我们喝酒庆祝这次胜利,全鹰嘴山的人都知道,她一个丫头为何会突然出现?”
沐以晴不可思议地摇着头,但脸上还是一副不惧生死的模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鹰嘴山上下,下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宵王从未宠幸过任何女人,昨夜怎么突然开了荤?”
“哪个男人不开荤啊,宵王虽然是英雄,但终究是个男人!”
“再说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嘛,那丞相小姐来了这么久了,自然跟宵王有些感情的,不然就宵王那冷漠的性子,还会白白养着她不成?”
丫头们七嘴八舌。
另外一边打扫院子的丫头纷纷赶了过去,这场热闹,他们一定不会错过。
“哎可是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来的这个溪儿姑娘才是宵王真正喜欢的人,我们院子里一个姐姐亲眼看见宵王办着一身是伤的溪儿姑娘急得满头大汗,那可不是装出来的!”
任榕溪听到这里,久久褶皱的心忽的平展了一些。可接下来一个丫头的话再次让她陷入了低谷。
“你可是错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从前宵王还是宵国宫里的时候,与丞相小姐就是青梅竹马,宵王当着全部大臣的面承诺过,此生只娶她一人!”
任榕溪的手紧紧攥住,指甲险些将手心戳出血来。
她忽然看见一人,同样感兴趣地盯着那些丫头们所在的方向,听她们说话听得津津有味。
那人居然是……喜儿?
沐以晴的贴身丫头。
任榕溪心中来气,凡是跟沐以晴有关的人,都让她有些生气。
喜儿一转头,却望见了正在盯着自己的任榕溪。
她神情呆滞,心头发慌,但不得不走过来与任榕溪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