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告白吗?
任榕溪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倍,不可思议地瞧着时渊。
他薄薄的唇瓣说出来的话,居然那么动听。
“你。。。你这样说,不。。。。不太好吧?”
任榕溪脸颊绯红,眼神发烫,她那么勇敢的一个人,居然也开始结巴起来了。
那神态,闹得时渊又是一阵发笑。
“还生气吗?”时渊收敛起笑意,问道。
任榕溪瞧了他一眼,“既然宵王都这样说了,我要是再不爽,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们相伴离去,喜儿将这一幕如实告诉给了沐以晴。
沐以晴怒焰中烧,瞪着一双大眼。
“从今日开始,我会放下自己的执念,她在我亡,我在她便不得好死。”
她白皙的手紧紧攥住床褥,暗骂道。
喜儿担忧地看着沐以晴,蹑手蹑脚地将她胡乱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归置好。
“小姐不要生气了,您就忘了大皇子吧,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小姐这样只会伤了自己的身体。”喜儿在一旁安抚道。
可沐以晴怎是那种轻易罢手的人,她训斥着喜儿,“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个人,我岂止是忘了他,从现在开始,我心中无情,而我活着,就是要两个人死,一个是让我一生孤寂的任榕溪,另一个是让我失去父亲的南宫杰,他们不除,我心不快!”
喜儿也不敢再劝下去,仇恨的种子从此在沐以晴心中深种。
“那小姐,接下来您想怎么做?”喜儿问道。
沐以晴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玩意,“带着这个东西去山下找一个人。。。。”
她凑到喜儿耳边,悄悄说着话。
喜儿听话地拿着那信物下山去了。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天空阴沉沉的,往日的漫天繁星今日却不见了踪影。
在鹰嘴山下一片极为隐蔽安静的林子里,一个男人负手而立,等待着一个女人。
沐以晴迈着大步,披着斗笠,快步下山去了。
喜儿在房间里点着灯,一刻都不敢懈怠,等着沐以晴归来。
当然,也是幌子,灯亮着,表示沐以晴还未休息,也在家中。
“这么晚了,还没睡?”时渊缓缓靠近站在前面一块巨石上的任榕溪,问道。
任榕溪心下一惊,回过神来。
“你不也是吗?”
“睡不着。”时渊抬头望天。
“怎么了?”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鹰嘴山的将士们向来是自给自足,现在突然来了很多人,粮食有些不够了,我在想,去哪里找来那么多的粮食?”
时渊默默说道,这几日他一直在为这件事烦闷,眉头不展。
“这的确是个问题,前几日我也为此事忧心过,不过据我所知,这鹰嘴山是寮国和宵国的交界地,因此常年很少人来,如今更是无人敢进山,我的意思是。。。”
任榕溪与时渊相视一笑。
时渊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找寮国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