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侍卫巡逻过来,二人默契地往后一缩脑袋,相视一笑。
“不管他是谁,先收拾了再说。”时渊坚定道。
任榕溪低头浅笑,“看来公子很在意今日的事情。”
面对任榕溪的嘲笑,时渊没有作出任何反驳。
他们悄然潜入府中,就在江晨身后停留了,夜色里,任榕溪抛给了时渊一个眼神,他们虽然很久未见,却像是昨日才分别一般。
默契只增不减。
任榕溪从腰间掏出一块石子,不偏不倚地砸中院中所有人的穴道,不过瞬间功夫,他们都昏睡在了地上。
时渊沉稳地对任榕溪点点头,他们二人一起移身到房间内。
一打开房门,二人皆惊得目瞪口呆。
粉色的房间内,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跟其中的情调很不相符合。
放眼望去,一条白色的裙子从半空垂下,任榕溪心中一怵,往上看去,裙子的顶端居然挂着一个乱糟糟的脑袋,头发如同一团麻线。
将脸深深埋住了。
“天哪。。。”任榕溪险些喊叫出来,时渊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瞪着眼珠子看着时渊,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去看看这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时渊也看着一眼那从天上垂下来的白色衣裙,仔细看来,却是挂在房间的梁木之上,从头发的色泽和隐约的发饰来看,的确是女人。
可是不是沐以晴,便无从得知了。
“你在此处守着,我去瞧瞧。”时渊嘱咐道,“不要乱动,这府中很是诡异。”
任榕溪点点头,让时渊放心。
时渊两脚一倾,整个身子向上腾空而起,一步便跨到了那挂着的人头之上。
他小心翼翼地抛开那人的头发,正欲看看是谁的时候,只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惨叫。
他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看,一只箭正好插中任榕溪的心口,她正疼得咬牙切齿。
时渊心下猛地慌了起来。
“时渊哥哥,救我。”正在他准备下去救任榕溪的时候,他的衣袖突然被沐以晴紧紧抓住了。
那乱糟糟的头发下面,居然真的是沐以晴。
“婉儿等等,让我先去救她,她受伤了,我等下再来。”时渊着急安抚道。
可这话就算是千万把刀子刺向沐以晴的心脏,杀人不见血。
可已经晚了。
还未等时渊下去,任榕溪的脚下一空,整个人消失在屋子里。
“溪儿!”时渊终于把控不住内心的紧张,大声喊了出来,伸手准备去抓。
可任榕溪已经掉了下去。
原来这间屋子里是有机关的,任榕溪正好落进了他们设置的机关里,还中了一支箭。
时渊再欲转身抓住任榕溪的时候,沐以晴抓着他的手也加大了力气。
"时渊哥哥,我好痛,你救救我。"沐以晴恳求道,双眼流出血红的眼泪。
时渊不得已,寒剑一挥,砍断了绑着沐以晴的绳子,另一只手抱住了她,从上面轻飘飘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