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女子静静站在湖边,享受着湖边的潋滟风光。
从背后看去,宛若天仙下凡,任榕溪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身段,正是茴琰。
她提起万分精神,毕竟茴琰是跟着孤独曼的人,之前一直让人抓住她,哪知偌大的皇宫,竟没有一人有这样的能力,但现在,为何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任榕溪上前一步。
“皇上见我还需要带着那么多尾巴吗?”一阵清冽的声音传来,就像湖水中央的涟漪般迷人。
茴琰并未回头,只淡淡张嘴说话。
任榕溪思考半晌,屏退了左右。
“茴琰大师是如何避开层层拦截到达这里的,还欺我丫头不识你,居然光明正大地约我到这里,你可知如今的湘国已经没有孤独曼的半分势力,若是我不悦,无人救得了你。”
任榕溪的话句句在理,身为帝王,一丝气魄都没有失去。
茴琰转过身。
好一双狐媚的眼睛。
只是,她的嘴唇怎么变成了乌黑色,就像被极深的墨水染出来的一般。
“果真是你!”任榕溪怒道,“你就不怕我将你关起来吗!”
茴琰淡然一笑,乌黑的唇线若隐若现,那双眼睛发出凶狠而毒辣的光。
“皇上莫要激动,我来此并非是来投罪的,人人都说,当今女皇得人心,决定英明,皇上莫非是要让民女失望?”
任榕溪冷笑一声,“朕没有取悦你的理由,看来你还不知自己的过错,你助纣为虐,帮助孤独曼犯下大错,现在还敢自投罗网?”
茴琰始终波澜不惊,胸有成竹地一笑。
“皇上看来还是没有明白民女的意思,我今日前来是为了带给皇上一个消息,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人都是趋炎附势的主儿,当初孤独曼拥有实权,我自然跟着她,如今真正掌权的人是皇上您,我自然投奔到您跟前,而且我相信,我脑子里有您想要知道的东西。”
任榕溪一震。
看茴琰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确实,她的脑子里有很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比如,上次那个神奇的地方,是哪里,为何任辰熙会出现在那里。
现在任辰熙在何处,很多谜团就像是梦魇一般缠住了任榕溪的心神。
“既然你自以为对朕还有些意义,那就说点什么来证明吧,否则,朕马上命人将你关起来。”任榕溪怒道。
茴琰笑了笑,躬身说道,“皇上莫急,皇上近日是否有什么烦恼?若是有,民女一定可以为皇上解开心结。”
任榕溪想了想,她的烦恼,不就是好几日未见自己的心上人,这事除了时渊本人,无人可以帮她。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无比可笑。
“算了,朕怎会无端相信你,来人。。。”任榕溪心情突然失落起来。
“慢着,皇上!”茴琰突然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
任榕溪眼睛忽的一闪,震惊写在了她的视网膜上,她几乎要跳到那块令牌上。
“这是。。。”任榕溪吞吞吐吐地看着茴琰。